圣驾直接去御书房。
李无廷坐下后开始处理事务,宁如深衣裳还在扑扑漏风,先被带去偏殿更衣。
前来伺候还是上次小榕子。
破掉衣
欣赏完这副惩*除恶大快人心场面,他又朝李无廷凑凑,将披风掀个角,露出
“也不枉扯坏件衣裳,吹下午冷风。”
李无廷低头看着他。
宁如深说完对上那双沉静眼眸,矜持地邀功,“这事,臣办得还不错吧?”
“………”
李无廷冷意不减,“事到临头还想糊弄朕,朕看他崔家就没把朕放眼里!”
“哎哟,这不就被陛下收拾?”
宁如深听着两人对话,频频侧目。
他看李无廷浑身散发着冷厉气息,没忍住开口,“陛下,这里没有旁人,还要做得这真吗?”
真是台上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他大掌抬,“崔郝远目无王法,违抗皇命,罪同谋逆。”
“北镇抚司,拿人。”
哗啦,煞气凛然锦衣卫瞬冲入相府。
……
火光映亮半边暮霭。
花来,“不是、陛下,这人…宁学士?他什时候来府上?谁用私刑?”
李无廷看他还敢狡辩,冷笑道,“不是崔相用,难道是他自己用?”
宁如深正被护送回李无廷身边。
闻言垂头拉拉披风,轻轻抖。
崔郝远猛地觉出自己是着道!
漫长沉默后。
李无廷眼睫轻轻动,“嗯。”
·
相府收尾工作交给锦衣卫。
宁如深随着圣驾回宫,说是要让他将事情再从头禀明。
冷凝气氛瞬被打断。
李无廷和德全转头看来。
李无廷顿顿,像是没听懂,“什?”
“臣知道陛下能懂臣苦心。”宁如深欣慰地望向翻天覆地相府。
本本账簿被搬出来;奢靡金玉首饰散落地;尹照刀抽在崔郝远老脸上,牵出抹嗜血冷笑……
丞相府内惊唤哀嚎声片,锦衣卫在府中毫不留情地翻找抓人。
宁如深裹着披风站在李无廷身后。
明炽火光笼着李无廷冷硬侧颜,他静静注视着相府,眼底似酝团暗火。
“陛下息怒。”
德全觑着帝王神色,轻声道,“崔相…奴才是说罪臣崔氏,虽然胆大妄为、犯下这等恶行,但总算是能凭此下罪。”
他目若泣血地盯向宁如深,仿佛在看仙人跳,“你…!好歹毒心思!”
当朝唯位领“先帝口谕”臣子。
三言两语让他“抗旨”新帝。
好出君臣相得!竟成撬开他这铜墙铁壁利刀。辩驳已无必要,崔郝远口老血含在嘴里,手指着这对君臣抖抖抖……
李无廷却不再看人眼。只负手而立,肩宽背挺,似承载着头顶暮霭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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