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立马有宫人拿
碟子和小刀过来。他
句“谢”还没来得说出口，就看对面
德全朝他个劲儿努嘴：
干嘛呢，还不快给陛下切？
宁如深，“……”
李无廷干嘛要给他出气。
个月前他甚至打算让自己出不气。
“是不是故意不知道。”
宁如深看向前方隐隐透出篝火火光，“但估计是犯什
别事。”
李无廷罚人，向来是不动声色。
“……怎，你不吃兔兔？”
“陛下召
用膳。”
耿砚面色扭，拍拍心口来回念叨“平常心、平常心”，随后转头和宁如深同出帐篷。
天子和群臣都在帐前用膳。
帐篷面前空地燃篝火，天子位于正中央主位，其余臣子则在旁边火堆围坐。
看人眸底好像还氲着水汽，襟口被洇出片水痕。夜里凉风习习，裹着青草和点点水露气息。
他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嗯。”
“？”宁如深被他嗯得没头没尾。正站在原处打量着李无廷宽挺背影，就看德全扭头朝他挤挤眼睛，用口型道：
陛下召你用膳呢。
宁如深：……？？
被点到拾身形有瞬晃动。似乎好想逃，却逃不掉。
宁如深实在顶不住，刚要硬着头皮开口，就听拾憋红脸震声道：
“指挥认错，属下…属下不是拾！！”
对面李无廷脸色已经黑半，他捏下眉心对尹照道，“你先下去。”
拾磕个头，飞速消失在夜色里。
·
到篝火前，李无廷已经落座。
火堆上烤着滋滋冒油山鸡和羚羊，在噼啪作响火光中泛着金黄色泽。
李应棠和李景煜也坐在侧，德全跟宫人们伺候着几人用膳。
宁如深上前行礼，便被赐座另侧。
两人路往那边走，耿砚说，“对，刚看见卢侍讲、龚修撰、谭修撰三人回来。四肢都被磨开叉，估计大半个月起不来。”
宁如深唔声。
二十多圈，能不开叉吗。
耿砚又悄声问，“你惊马那下，该不会是他们故意？你说是不是陛下看出来，给你出气呢？”
宁如深听得言难尽。
李无廷召他起用膳，很可能是出于打破僵局目随口提。
但他却不能随随便便地去。
宁如深回帐篷里披上官袍，束下头发，准备出门时正好碰上兴高采烈耿砚。
耿砚，“走，吃烤兔子！”
宁如深摇头，“就不去。”
掩耳盗铃地各自支开锦衣卫，宁如深和李无廷面面相对，无言几秒。
“晚膳用？”话音同时响起。
宁如深愣下，“还没。”
他刚沐浴完出来，头发都还未干透，披在身后仅着身皑白单衣。
李无廷视线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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