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逮”这个字用得相当生动。
死去记忆瞬又在他脑中汹涌,宁如深终于断断续续记起些场景——
抽走纱幔手,似乎并非自己吃进嘴里口粮,被挡光大床,还有那句“下次起罚”……
不行…头好痛,脑子要长出来。
他塞好后挎着拂尘下车,心中得意。
自觉还挺灵性。
·
宁如深在李无廷回去后,洗个澡倒头便睡。
他头昏脑胀地睡到第二天早。
他看圣上没待会儿便衣衫整齐地走出来,不由偷偷觑眼,随后被叫上:
“回宫。”
“是,陛下!”
宁府众下人忙恭送圣驾。
出宁府回到马车上。
李无廷冷冷哼笑声,“可知罪?”
“臣错。”
“就这样?”
“……”宁如深想想,拿出自己以前认错架势,拽下跟前那截袖子,“臣错。”
李无廷,“………”
宁如深趁着早朝时间缓下神。
下朝后
李无廷冷笑,“用完就扔?”
“……”宁如深迷迷糊糊地思考,这话怎听着怪耳熟?
很快,杏兰打热水回来。
李无廷还站在旁没走,负手旁观。
盆热水里飘张擦脸帕,宁如深先伸手进去洗洗,又将就湿漉漉手搓搓脸。
“大人?”元柳凑来个脑袋,“还上朝吗?”
宁如深吸口气,“上。”
…
今日早朝倒是温和。
无非上报些地方琐事,还有就是筹备即将到来端阳节。
醒来后,脑中轰然:又裂开。
宁如深头疼地撑着床,揉揉太阳穴:是幻觉吗?没看到老婆婆,看到活阎王……
思绪恍惚间,元柳走进来,“大人!”
宁如深怀揣侥幸,“昨天是怎回来?”
元柳,“回大人,是被陛下逮回来。”
李无廷掀帘便看那团绯红纱幔还缠在座位上,艳得惹眼。带点打翻酒盏后沾到清甜酒香,醉意醺人。
德全试探,“陛下,这?”
李无廷侧开目光坐到旁,“拿边去。”
他没说扔,德全便眼珠子转收拾起来。
等马车路摇摇晃晃回宫中,德全在下车前将那红纱叠叠塞进坐垫后面。
半晌,他沉下口气,“罢,这次先记下。下次犯事,就起罚。”
宁如深点头如捣蒜。
嗯嗯嗯,下次事,下次再说。
李无廷看着他这模样,忍忍罚人手,转头出去。
院门外,德全正恭敬等候着。
杏兰大惊,“大人,用帕子啊!”
李无廷,“……”
顿折腾,宁如深终于将手脸洗净。
他乱哄哄脑子稍微清醒点,意识到自己对尊贵天子好大通怠慢。
他立马端正姿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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