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宫里那身,德全应该会处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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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夜。
翌日早晨,宁如深被挖起来上朝。
他本来也不是身患重病。
指尖刚搭上衣襟,宁如深陡然想起轩王在离开前说那番话:直是陛下在照顾,不曾假他人之手。
“……”
光线昏暗床前,他后知后觉。
那他当时衣衫不整地倒在榻边,难不成是李无廷帮他穿衣服?
念头闪过,宁如深背后莫名热。
宁如深进门脚步都微微滞。
元柳大惊,“大人,您这是去哪里走遭!”
杏兰也絮絮叨叨,“哎呀这多药,都够把大人放进去泡泡。”
宁如深:……
怎,他是奥利奥?
·
……是陛下?宁如深还打算细想,却实在抵不住晕乎乎脑子。
待轩王出殿门,他便倒头睡去。
睡约摸半个时辰。
宁如深醒来后揉揉脑袋,准备去和李无廷请辞。
知道是香问题?”
李应棠微敛神色,无奈低笑,“你以为陛下是如何从皇位之争走到现在…所有可能潜在危险,他比任何人都能敏锐察觉。”
宁如深心头震,忽然想起景煜说:
以前,皇兄处境不好。要护着,二皇兄,还有淑太妃娘娘,还要防着身边人。
他怔然地嗯两声。
大承病假制度相对严苛,还很少有像他这样在早朝上时隐时现。
宁如深自宽慰:谁让他宛如星辰呢。
…
等上朝,果然没见到轩王身影。
他窸窸窣窣地解开外衫,又揣摩:不过以李无廷秉性,应该也不会任他像个破布娃娃样挂在榻上,替他随手穿穿也是合理。
衣裳褪下,宁如深往春凳上搭。
做工精细新衣落入眼底。
他顿顿,忽然又想起自己把官袍落在宫里。
还好府里有换。
他分别回道,“宫里。没必要。”
两人还在脸担忧地问这问那。静立在边墙头草拾已经开始察言观色,微微摆动。
宁如深挥手打发,“没事,去睡觉。”
进屋中,将门关。
他站在床边准备褪下外衣。
出殿门,却见殿外候着小榕子。
小榕子笑道,“宁大人,陛下在和轩王殿下谈事,说等大人醒不必请辞,奴才直接送大人出宫。”
宁如深道声谢,跟着人离开。
…
回到府上,太医院开药已经送过来,大包小包堆院子。
嗯完,股晕吐感又涌上来。宁如深往榻边趴,“er——”
李应棠,“……”
他适时退场,“算,你歇着。”
临走前,他忽然又顿顿,扭头对宁如深道,“啊对,从宁大人被寻见到醒来,直都是陛下在照顾。”
“不曾假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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