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白玉总该有些瑕疵。
比如李无廷命,景王嘴,还有轩王浑身上下。
·
翌日,宁如
等到晚上休息,他终于换下身层层叠叠衣裳,坐在桌前拆发髻。
桌边点豆烛火。
宁如深抬手拆束起发,头乌发滑落下来,他终于看清李无廷给他插上那只玉簪——
浑然白玉在烛光下莹润透亮。
簪头雕刻纹路乍看如轻渺祥云,细看又像是朵细腻精巧玉梨花,竟然相当衬他。
宁如深,“你可真会夸人。”
耿砚搓搓手想去扒拉,“让看……”
啪!宁如深把拍掉他手,皱眉,“做什动手动脚,有没有点成年人边界感?”
耿砚不可思议:???
宁如深指责地看他眼,转头走。
李无廷转头上马车。
德全又扭脸朝他呲个大白牙,“宁大人~可得好好戴着!”
“……”车帘掀开,“德全。”
“欸!”德全赶紧掌着嘴爬上马车。
宁如深目送圣驾离去,心情复杂:
李无廷念他名字,好像带点不样意味,浅挠深寻般。
头顶手又拨拨,李无廷低声问:
宁如深被围在绸滑袖摆间,四周视线挡,目光所及就只有李无廷低来俊容。他稍稍呼出口气,“……嗯。”
对方就哼笑声,终于收回手,“朕还没问,宁卿这个字是有什寓意?”
他说,“代表臣侍奉御前所需要具备些美好品质:讳莫如深,深深不息。”管好嘴,多干事。
不愧是天家礼,香香。
宁如深爱不释手地摩挲会儿,指腹在擦过簪头时忽而摸见丝微不可察细缝:?
他迎着灯光凑近看看。
是有条细缝…是雕刻时拼接做工?
他抠下没抠开,怕把玉簪弄坏,干脆就放到边不再管:
只留下耿砚在原地张张嘴。
片刻,他又望眼正堂方向:话说…宁如深是什时候换发簪?
他刚刚不是去那头找圣上?
…
天及冠礼下来,宁如深快累趴。
……德全这天天,到底是在御前侍奉些什?
他送完李无廷回府。
圣驾走,前院顿时更加放肆。
宁如深被同僚拉着喝几杯酒,正打算使出拾惯用“呆遁”退场,忽然又被耿砚逮住——
“你换发簪?看着好名贵,把你这颗朴实无华脑袋都衬得熠熠生辉。”
李无廷被他“深深不息”创下…!
默然半晌,才轻声说,“深深,也可以息息。”
宁如深埋头,“……谢陛下体恤。”
赠过玉簪,李无廷便准备摆驾回宫。
宁如深在德全略齁笑容里将人送出府门,李无廷立在马车前转头打量他眼,目光最终落在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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