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懂得操作方法。可是和诊室差不多大房间整个是温热,家常菜气息让他打寒战。似乎有群人刚用过午餐,茄子幽灵留下,人离开。在这个地方人可以突然发疯,如常生活,瞬消失,身体由某种力量拖曳而去吗?“非常频繁”和“直都有”区别是什?非常频繁头痛,就可以理解为直头痛,难道人意识要在每秒都积极对抗头痛,才算直吗?重晶石资源丰富地区,就是重晶石资源集中地区,是富矿,你不可能说某个省只有重晶石而没有泥土。比起来心理学和精神病学是多不精确科学啊,在理智黑洞中寻找身体指标,面前这些基于语法含糊领域设计问题产出不是更准确诊断,只是更标准化诊断,让医生避免思考,躲开麻烦,不焦虑地走进办公室。[量表]:精神病医生抗焦虑药物。教授这样想着他这些找不到科学方法广义同行每天身处像未知海洋般世界,心中混杂着怜悯与伤感。走廊里突然有人高声叫嚷起来,之后是奔跑和嘘声。
他勉力理解每个问题。其中有些明显是翻译过来,他觉得应该更本土化。例如有关体育运动频率——该对体育有更中国化定义,譬如将散步包括进去,或者干脆称为“活动频率”。另些问题太复杂,他想大概会给那些不经常阅读论文或长句人带来理解上难题,甚至让他们惊慌失措,像走上法庭良民。时不时地,他需要改变这些问题中定语和插入语位置才能理解。
这些想法让教授做题速度很慢。三个小时后他交上问卷,回到诊室前,明明是午休时间,护士不知为什硬要和他说话,告诉他可以先去做眼动测验。他连续打开两间厕所门,已经基本干透排泄物堆在便池后方。上楼后,测试室里他强迫自己眼球按要求跟踪仪器对面静止图像和移动光斑,脑子里反复出现天花板上片古怪带有隐隐绿色水渍。
量表和测试分数与仓促面诊得出不同结果。下午,医生再次问他家属在哪里,之后告诉患者本人:教授不抑郁也不焦虑,他眼球活动显示高度注意力(NEF?RSS?),但他“不寻常思想内容”是种妄想和幻觉,这种预期自己会发疯妄想并不朝向对他人,bao力行为,可以在家治疗。教授不打算去药房开处方上列出奥氮平和思瑞康,他清楚自己身上将会发生什,来这里也本非求医问药,而是种理智在寻求另种理智作为参考。如今看来,地质学理性比心理学高明,而症状与疾病之间因果关联或许具备统计上显著性,但那并不能阻止必将到来事件到来。此刻他急于回家,去吃他允诺要在正午十二点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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