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双眼渗着憔悴红血丝,他不关心法比安病成什样,他只关心法比安能不能直接病死在床上。但是这群人,毫无底线认同着法比安残,bao行径,利用他们在西格玛资历,为德国人偏激决策保驾护航。江眠憎恨法比安,他也同样厌恶眼前研究所高层。
奇怪是,眼前这些地位显赫,自认高人等学者和研究员们,却没有因为江眠难得大不敬言论而发怒。
布朗博士站在最前面,他平静地点点头,说:“那,江先生,请允许用方式,向你赔罪。”
江眠还没问你方式是什方式,就见头发花白老人找准张桌子,狠狠将头颅撞上去!
江眠瞠目结舌,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实验站内所有人都像是得失心疯样,疯狂地以头抢桌。宛如几十台毫无情感,只知服从命令磕头机,“砰砰”巨响不绝于耳,直砸得纸张乱飞,片混乱与狼藉。
?
老人看着自己枯瘦手掌,又抬头看看江眠,他脸上皱纹抽搐下,像是在艰难调整松弛面部肌肉。
“江先生,”他放下手,收拢热烈笑容,神情骤然变得庄重起来,“们为们愚蠢错误决策,向您致以最诚挚歉意,您被错误地拘禁太长时间,欢迎您重新回到岗位上来。”
“欢迎……?”江眠低低地开口,因为长时间不与人说话,他嗓音分外艰涩沙哑,“……不明白。”
他快速地扫,既没有在人群中看到法比安,也没有看到泰德。
人是血肉之躯,实验站桌子却不是,哪能经得起这种鸡蛋撞石头碰法?江眠惊骇万分,只是被震慑得失神瞬间,等到回过神来,眼前许多人已是头破血流,几乎要活活撞死在桌角。
“停下!都停下!”江眠大喊,“你们疯吗?!”
他话音刚落
“法比安博士呢,”他疲惫地问,“这是他主意?”
他问得委婉,话里意思可不委婉,就差说这是不是法比安搞鬼。
“法比安博士生病啦,”另名学者笑容可掬地走上来,她似乎有些日子没睡觉,眼下坠着繁重青黑,“病得很严重,只好先躺在床上休息。他人不在,可工作还得做,设想下,还有谁能比你更擅长陪伴人鱼呢?所以,们就请你来。”
“病得很严重,就请来?”江眠冷冷地看着这群人,既然已经跟他们撕破脸,那还有什好顾虑呢?
“——他把当成人格尊严全无犯人,关在全封闭囚室里将近个月,又绑架,强行逼迫去取人鱼血,而这也是你们共同答应决定。现在你们看着,这副若无其事样子,就好像所有损害都不曾发生过。太可笑,你们真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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