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今日
正午，他已经有超过十二个小时不曾进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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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刷开实验站大门，内外都雾气汹涌，但是站在里面人仍然无知无觉，保持着按时上下班时段，在湿淋淋终端屏幕和纸张上碌碌地操作着、记录着，犹如蜂巢群蜂
般盲目有序。
江眠犹豫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不知道这些人在永生仙水幻象中具体看到什
，又经历什，他只看到他们笔下记叙，尽是杂乱奇诡图形线条，以及些梦游样潦草呓语。
“你好！江先生。”
倒映着荡漾波光，还不习惯这样直白示好和夸奖。他轻声说：“嗯……谢谢？
等会儿想去查点东西，你就在这里，可以吗？还是说，给你找点吃？”
雄性人鱼下愣住，他脑筋飞转，急忙不甚熟练地换上张悲伤哭哭脸，意图使江眠心软留下——最好能把这个留下期限拉长到千秋万代。
对着拉珀斯，江眠左右为难，他是真对些事情产生好奇心，现在整个研究所高层都管不到他，这会儿正是探查最佳机会……可拉珀斯也是他朋友，最好那种！也许，他真应该留下来，陪拉珀斯度过美好友谊时光……
他蹙起眉头，面上含着踌躇之情，不由自主地又露出那种可怜兮兮小狗眼神，差点没把拉珀斯震得神魂颤抖，抢到怀里就往水下深潜。
“你去，去吧！”拉珀斯认输，他永远不是江眠对手，“但是，你会很快回来吗？”
布朗博士笔直地站在他面前，笑容僵硬，瞳孔呈现出不自然涣散状态，在朦胧雾气里，老人撞头伤口已经彻底痊愈，可面孔却散发出行将就木浅青色，将江眠吓大跳。
“你好！”江眠条件反射地回道，“布、布朗博士……”
“请问，有什可以帮助你？”笑容弧度始终不变，布朗博士和蔼地问。
江眠后背发毛，他真希望即使在幻觉里，他们也能继续把他当成空气……不，等等，他忽然想到，这个方法或许可行。
“呃，咳，布朗博士？”江眠抱着线希望，“如果
“会，”江眠承诺，“肯定会很快回来。如果你觉得孤单……”
拉珀斯咧开薄唇，金眸烁耀，猩舌如血：“不孤单，看着你。”
换成任何个人，被这样头体格庞大异形笑着说“在看你”，都得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在江眠眼里，拉珀斯瞧上去又冷又凶，实际上就是个超大号抱抱泰迪熊，内里软绵绵。
“好，你看着。”江眠笑道。
他起身，走下扶梯，踮起脚对拉珀斯挥挥手，然后就往实验站上走去，仍然存在饱腹感和与人鱼相处时快乐之情，让江眠忘记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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