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捕捞牡蛎海胆时候,萨迦不会让云池跟着块下海,平日里,云池很少离开过他视线范围。
这粘人,怎会讨厌触碰和抚摸呢?
海獭听到云池召唤,他默默从床边抬起脑袋,望着自己人类幼崽。
梳毛,你要给梳毛?
萨迦哀怨地瞅着云池,不,不要梳毛,梳毛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复杂艰难……
自打萨迦无故跑出去那天起,他表现就直怪怪。大海獭时常望着云池怔怔入神,又在云池不解回看时候躲闪目光;像之前那样,把云池抱在怀里睡觉时,亦不如以往安分,总要不自在地挪来挪去,会扭到这边,会扭到那边,好半天才能安稳睡下。
……虽然在扭过程中,始终不肯撒开云池就是。
真是奇怪啊,云池捏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地沉吟。
是生病吗?不像啊;是最近饮食不合口?他早上还吃大碗牡蛎粥呢;是岛上出什问题?那就更不是,如果岛上出问题,萨迦可不会悠哉悠哉地坐在这里,和条没织完围巾较劲……
云池也尝试过打直球,主动向萨迦询问原因,可大海獭只是支支吾吾地用借口遮掩,始终不曾明说。
“快来嘛!”云池再拍拍地板,试图用义正辞严语气来掩饰自己司马昭之心,“不要担心!会好好照顾你。”
……正是因为你这说,所以才觉得不妙。
只可惜,想法是想法,身体是身体,萨迦身体很快屈服于云池请求,背叛思想,毫无骨气地挪动过去,在云池面前地板上倒成大堆。
“……唉,”萨迦沉沉地叹息,“随你怎弄吧。”
望
少年思来想去,得出个结论:倘若是什严重难题,那萨迦态度肯定会比现在沉重多,所以,他烦扰肯定不是什大事。
想明白这点,云池就不管,反正人际交往时候,总得给对方留出点个人空间,谁还没有个小秘密呢?
他复又愉快起来,拍着满溢阳光木地板,笑吟吟地招呼萨迦:“萨迦,快来,给你梳毛!”
自然,云池现在还没拿到梳子,凿刻梳齿这细致活计,他同样没有足够专业工具去完成。他说梳毛,也就是用十根手指头,像犁地样扒过萨迦浓密丰厚白毛,把大海獭细细捋过遍。
通过这多天相处,他已经发现,萨迦并不是不喜欢其他人触碰,他是太喜欢,甚至喜欢到有些不习惯地步。睡觉就不用提,平时和云池在家,他走路要挨着云池,坐下要挤着云池,云池在厨房里做饭,他要把大脑袋搭在云池肩膀上,用热热鼻息和嘴边毛毛胡须,来回蹭云池耳朵及脸颊,乃至出门时候,云池还要坐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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