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晏欢道,“还在这儿嚎上,真不怕灰飞烟灭?”
刘扶光道:“它想引们出去。不过,总觉得这偶人在哪见过……”
心念动,又懒得再看邪物演戏,他迈开步子,直接走到偶人面前,将其把拎起。
偶人乍然触碰到至善清气,充满血腥魂魄都快被震碎。刘扶光翻过来,摸到其制作材质,下顿悟过来:“樟柳神!樟木为灵哥,柳木为灵姐……这里怎会有樟柳神?”
道法茫茫,樟柳神却是不折不扣邪术。心怀不轨卜者,为利益而探求天机,便想出如何依靠樟柳神办法。活割童男童女鼻、口唇、舌尖、耳朵、眼睛,咒取活气,再剖腹,割心肝成小块,晒干之后捣成粉末。男童便收裹在樟木人偶当中,女童便收裹在柳木人偶当中,以五色彩帛剪作衣裳,便炼成个樟柳神。既可派遣作怪,也可问卜未来。
开始发出呼噜作响声音。
他情不自禁地要去追逐那温暖热量,柔软颈窝,没有被衣料遮掩裸露肌肤上,有股令他神魂颠倒香气,爱侣血肉之中散发着独特灵炁。
他深深呼吸、深深呼吸,重复千次、万次也还不够,他饥饿涎水在獠牙间流淌,永远不够。
晏欢难以自持地想象着他味道,刘扶光使用花木熏香,乳脂与松香芬芳杂糅进每丝肌理线条,与他皮肤上热气混合。爱侣血管鼓动,血液冲刷过经脉,犹如澎湃温柔潮水,对龙神发出无比深沉,无比使他迷恋呼唤。
他无法控制地幻想着这切味道,幻想它在嘴唇与舌头上融化方式……晏欢感到饥饿,他眼睫颤颤发抖,瞳孔涣散,漆黑舌尖亦不由自主地探出嘴唇,想要舔舐在——
被他叫出来历,樟柳神也不能再做哑巴,它大声惨叫起来:“六月蕴隆何虫虫,山石欲碎铜山融!几榻灼如坐深甑,枯禾叶卷鸣响风!旱民……”
吵得实在受不,晏欢下钳着偶人头,至恶戾气自天灵灌入,痛得樟柳神狂哭不止,晏
“它在找们。”刘扶光将警告融在回答里,犹如口清醒铜钟,在晏欢心神上轰鸣,“集中注意力。”
晏欢遽然惊,仿佛刚从个美好幻梦中醒来,他落寞地闭上嘴巴,眼神十分委屈。
“……哦,”他小声嘟哝,“好。”
他们在这里毫不顾忌地交谈,那偶人却点也没发现他们。它咿咿呀呀地来回转圈,始终找不到屋子里活物在哪,墨画眉毛便不由生气地立起,两点模糊眼睛也闪烁不定,在黑暗无光空间里,显得十足诡谲,更添几分阴气森森。
它动不动地停在房子中央,口中忽然发出稚儿尖利哭闹声:“姆妈!姆妈!怕,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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