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晏欢温柔地道:“放心吧,能撑住。”
朝堂之上,赤水王决策还在不断被人提出质疑。他接纳流民与他国逃难者,王城治安逐渐开始发生混乱,盗窃抢劫之事时有发生,更有杀人案件频发;每日消耗水源和食物,俱是笔不小开支;最要命,国境内外,开始出现别有用心探子,打着“赤水王开恩”名号,试图窥探情报。
年轻王者束手无策,他凭借志得意满豪情颁布法令,却疏于善后谋略。新王上位,根基本就不稳,如此大刀阔斧改革,令王庭裂痕愈发扩大。
他不必要地培养大臣蠢蠢欲动野心,又错误地估计自己身为王者威严。他直仰视父亲背影,看先王是如何压制自己臣民,看得太多、太久,便误以为那权力强势光环,从来也属于自己。
新王继位第四年,赤水城内忧外患齐爆发。赤水王空前丧失统治者权势,他政令甚至无法飞出王庭,昨日罢黜*员,今日却仍然能够大摇大摆地站在王庭里,对他笑嘻嘻地行礼。
道:“情难自抑,没有旁意思,你也不用拿这样狠话激……”
他垂着头,弓起腰,瞬仿佛缩成很小团,往日里威风神气,全抛去九霄云外。刘扶光蹙起眉头,看到晏欢这副可怜样子,沉默半晌,才道:“好,旁话便不提。你是怎打算?”
晏欢低着眼睛,九目团在处,咕哝着回答:“……旱神前身是赤水王,镜子意图则在于改命。否则它不会让们轮番上场。是至恶,也只会用至恶法子帮他。”
刘扶光点点头,两人安静许久,谁也不开口,片刻后,晏欢又像什都没发生样笑起来,道:“扶光,你看檐下那两只互啄鸟儿,羽毛金金,倒是喜庆很。”
叹口气,刘扶光终究不忍,问:“你伤势如何,可有恶化吗?”
如此为前提,赤水军队哗变,将新王无比冷酷地拽下王座,胜利者正是王庭宰相,追随先王辅佐元老。
作为看着赤水王长大老人,宰相并未怜悯败者,他令人对废王施以黥面之刑,又着人打断他
晏欢怔,又笑开,这时他笑容更加灿烂,乐呵呵地道:“没什,伤势糟糕是糟糕,不过等事情尘埃落定,拿回龙心,总能恢复。”
刘扶光低声问:“还能撑住吗?”
晏欢回过头,与刘扶光对视,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这个时候,回答诸如“快不行”“捱得艰难”这类话,他又会如何待?他会改变态度,伸出双手来帮助吗?
他会,知道他会。只是凡事过犹不及,今日他已经出言关心……不必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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