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掩在长袖中手微微动,朝后捏住晏欢四根手指头。
算不上多亲昵,甚至算不得个正经牵手,但瞬时间,晏欢只觉五雷轰顶,直劈得他神志昏聩、意识模糊,稀里糊涂地被牵着走出好远,才勉强回过丝神来。
手拉手,、扶光拉着手……晏欢恍惚地想,莫不是在做梦罢?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场梦,连反握回去力气都丧失。连带着,他越想,就越是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便如被蒸笼盖过,那沸腾红,直把耳根都彻底熟透。
就算是梦,也是
个陌生地点,晏欢便化作原身,行云布雨,下起场覆盖万物众生霖泽。除此之外,应对六千年来背负玄日罪愆,每年当中,会有整三月时间,晏欢得身负大日,巡游过千百界每个角落,直至刑期满。
后面要求,倒是晏欢主动提出,因为担心天道还会对刘扶光誓言钻什空子,他索性先把事情做到没有余白地步再说。
至于他们第次牵手,是在九个锚点全部拔完时候。二人短暂地陷入“不必忙碌,可以休息下,剩下事交给明天后天”状态,随便找方小世界闲逛。
天残之症日趋消解,各方生灵都显出逐步繁荣光景。今次他们去到地方颇具异域风情,男人皆袒露上身,赤着双足,仅饰以刺绣腰带和宽大纱裤,女人身披薄纱,束腰小衣上插着乳黄色伽罗花。无论男女老少,掌心和脚心都用花汁染成红色,倒显得二人是十足外域来客。
刘扶光觉得很有趣,他们步行去市集,看到商人们都坐在五彩丝绸毯子上,往面前摆出各式各样货物。
有蜡染麻布,手作刺绣帐幔,琥珀与水晶镶嵌酒杯,紫色玻璃耳环,还有裸体造型奇怪陶壶。卖香料摊前系着牛角光滑纯黑色公牛,卖衣帽地方豢养着叫声嘶哑孔雀,酒贩头上顶着塔样巨大牛皮酒囊,瓶塞上垂着厚厚流苏,就像他多长条打结粗辫子。
再加上各色水果、神像、牲畜、弯刀与长矛……他从未见过这多五花八门事物,如此绚丽地堆在个地方。
类似这样衣饰开放地方,民风自然也热烈开放。在大街上走遭,无人敢觑晏欢面色,却有车车鲜花纱巾,玲珑小巧玩意儿,直往刘扶光身上泼倒。
晏欢脸都黑,他气得火冒三丈,又不能拿这些大胆示爱凡人怎样,只好离刘扶光近些,再贴近些,以此展示分外薄弱所有权,以及非常徒劳占有欲。
可能是热闹欢笑气氛在烘托,可能是眼前蓬勃景象使人心情大好,抑或是心血来潮,善心突然发作……无论如何,刘扶光向后瞥他眼,不由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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