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进来!柯寻意识到这可能后开始挣扎——不能让它进来,得阻止它!
却不料牧怿然钳制着他双手却更加用力,饶是柯寻本就力气不小,在牧怿然手底下竟也全然没用。
正要使出全身力量挣脱,忽觉牧怿然压下身来,在耳边声音极低地说句:“别动!你挡不住它。”
……那也不能就这等死啊。柯寻扭着脖子想要让牧怿然看他不认同眼神,结果没等他把脑袋转过去,牧怿然第二句话又送进耳朵里:“听着,旦它进来,绝对不要动,如果它离近,就屏住呼吸,除非你想送死。”
柯寻放弃挣扎,牧怿然到底比他多两幅画经验,当然,武力值比他高也是重要因素之,眼下仍然被他钳制着,撅着屁股摁趴在地上,就是想动也动不。
。
柯寻庆幸自个儿喉咙处还被牧怿然膝盖顶着,否则这骤然吓怕不是要脱口出声。
他不知道这黑屋子里是怎能把这只眼睛看得清二楚,里里外外没有任何光源,可这只眼睛就这清晰分明地嵌在窗扇缝隙里,此时此刻就在那儿动不动地看着他。
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柯寻屏住呼吸。
这只眼睛在看他,外头纸人在看着他。
柯寻偏偏头,索性枕在牧怿然支在旁边膝盖上。
牧怿然:“……”
黑暗里,刮弄木头窗板声音仍在持续作响,那种尖锐纸锋与皱钝木头发出摩擦声,让人听得牙酸毛竖鸡皮疙瘩泛。
正强自忍受、度秒如年中,突听得身后“沙沙”声响,紧接着就是“咚”地声重响——堆在墙角麻袋许是因为刚才两人坐靠产生松动,竟在这个时候滚落在地上。
重响过后,屋里屋外骤然陷入片死寂,柯寻抬眼,见窗扇缝隙中那根手指收回去,下秒,整个窗扇突地被重重砸响,声音骇然,像是个百十来斤大汉在抡着瓮大拳头砸在窗板
身后牧怿然也没有任何动作,两个人和屋外纸人就这定在原地,陷入种诡异僵持。
这种僵持不知持续多久,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就在柯寻觉得自己思想都快要麻木掉时候,那纸人眼睛忽然闪不见,眼前画面重新落入无穷黑暗里。
柯寻正要松口气,就见那纸人眼睛消失地方突然就伸进根手指来,皮肤惨白指甲乌黑,喀刺刺地刮划着木质窗板,再细看这手指形状古怪得很,方正且扁平——竟是根纸糊手指!
卧槽——柯寻心下惊得声大骂,什时候张纸也这猖狂?!
念未完,那根手指突然开始用力,使劲地刮抠着窗板,发出刺耳声音。老旧木头板“咔叭叭”地响,似乎快要在这刮抠下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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