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
个手印都湿漉漉，像是蘸过浓稠
颜料后印上来。
“感觉像是进
囚犯集中营。”朱浩文静声开口，“满墙都是痛苦和怨气。”
“
想知道这种婴儿手印是怎
留下。”柯寻面无表情地垂眸盯着下方血手印。
“们可以继续。”
三人仔细辨认墙上字迹，来自不同时间和不同人。
——魔鬼！全是魔鬼！他们都是魔鬼！
——让死，让死，让死。
——救救！救救！
——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柯寻打头，牧怿然居中，朱浩文走在最后。
柯寻用手机照着亮，可昏黄光线只能照见身前不足米距离，光照下飞舞着无数粉尘和微生物，像是老式黑白电视机没有信号时雪花点。
这样能见度实则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让身周黑暗显得更加压抑和浓重，两边逼仄墙似是在不断向着中间狭窄楼梯挤压过来，每向前走步，前方和头顶黑暗就如有实质般地迎面扑来，在身上呵出层毛岑岑触感。
而脚下楼梯台阶，又窄又陡，阶面洋灰水泥也磨得不够平整，走起来十分艰难，而这道楼梯每走几阶就要转个弯，呈螺旋下降式，使得面前总有堵砖墙挡着，让人窒息又压抑。
这样狭窄逼仄空间，对于长手长脚柯寻来说委实相当难受，这种迈不开腿也伸不开胳膊感觉如果直持续，会让人有种被铁箍狠狠扣住筋骨憋屈感，没走会儿，柯寻就觉得全身肌肉开始酸胀。
——杀你们！要杀死你们！通通杀光！杀！
三个人半晌没说话，最终还是牧怿然开口打破沉寂：“这些字都是用手指写上去，至于所蘸颜料，想应该是血。”
说着指指字迹下方更低些位置。
柯寻和朱浩文将手机光移到那里，见密密麻麻，全是手印。
这些手印有大有小，有胖有瘦，小只有婴儿手掌那大，瘦，看上去明显是鹤发鸡皮老妇人所有。
推此及彼，柯寻认为对于个儿头不比他矮牧怿然来说，在这个地方路向下感受定不比他好到哪儿去，正要停下来让三人都缓缓，却听牧怿然忽然沉声开口：“先停下，墙上有字。”
柯寻停住脚，和牧怿然朱浩文起举着手机往墙上照。
这是旧式红砖砌成墙，外面只刷层水泥，连粉漆都没上，由于年代久远，大块水泥脱落，露出里面褪色红砖来。
在水泥没有脱落地方，遍布着些深深浅浅字迹，这些字迹笔画很粗，起笔颜色都很深，但每笔落尾处却几乎都不见颜色。
而字迹颜色，在昏暗光线下很难分辨，看上去像是土黄色或是深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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