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今晚会死，他也不能空着手。也许牧怿然、朱浩文能活下来，就算不能，还有卫东。所以，他不能白死。
柯寻立在屋子中央，垂眸思索。
忽地脑中灵光
闪，忙去
办公桌边，从抽屉里翻出大卷透明胶带，又找出尺子笔和塑料文件夹等物，用剪子割割剪剪，再用胶带缠缠系系，做成个简单粗糙
手机支架。
最后从牧怿然和朱浩文兜里掏出两人手机，两人屏幕解锁密码，柯寻事先都已经问过，先划亮朱浩文屏幕，调出摄像头，点亮照明功能，试着四下看看。
照明光太昏暗，只能看到身前两米范围，柯寻把所有手电都打开，全部照在办公桌和实验器械上。
意识，身子肯定会向着旁边歪倒，不会伤到脖子。”
朱浩文看着他笑容再次沉默，又过很久，才平静地开口：“别砍
后颈，用捏吧。”
柯寻搓搓拇指：“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新学手法，保险起见，先交待个遗言吧，最好附上某宝支付密码什
。”
朱浩文：“……”
“来吧，觉到天明。”柯寻伸指按上他脖颈，“晚安。”
这样再看，光线勉强合适，可见范围也稍大些。柯寻就把手机支架固定在能够拍到办公桌和实验器械范围内地方。
朱浩文在这句平静温暖寻常问候中，陷入无知觉黑暗。
柯寻把他摆放在牧怿然旁边，也让他靠着墙，然后自己站起身，在屋子里转转。
晕厥大法能否成功逃开D试验室死亡挑选，他也不能确定，如果不能，无论明天他们三人能活下来几个，还是个都不能活，他都不想让自己这白白送命。
对于死亡，他已从初入画时惊惧，历练出如今泰然，从最初只能完全依赖牧怿然，到现在可以同他携手抗争，甚至独当面。
他早已不畏生死，但也不想顺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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