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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曲 马德里 一九六〇年元月(3 / 11)

们现在离马德里还有十公里。刚刚有好几个卡车司机告诉,几乎所有从东部各省通往马德里公路路口都有国民警卫队进行路检,所以,想或许可以绕点路,从城西田园之家公路或蒙克洛亚宫进入市区。”司机建议。

“为什要绕路?”

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辆从巴塞罗那来出租车清晨七点进入马德里市区,多少会引人侧目。这是种警觉,没别意思。再说,您跟是个有点奇怪组合,说可没恶意。不过,还是由您决定吧。”

阿莉西亚口气喝光咖啡。白兰地跟石油样烫喉,但至少让她立刻暖和起来。司机偷偷观察着她。阿莉西亚直没多注意他,直到此时才仔细打量这个人。这男人实际年龄

转身,梅希迪斯突然打个寒颤,种前所未有震慑。她错。根本就不是阿莉西亚。身白衣死神缓缓趋近,脸笑意。她递出朵红玫瑰,梅希迪斯以颤抖双手接下,接着,她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梅希迪斯点点头。死神紧拥着她,极尽温柔怜爱。梅希迪斯忍住泪水,让死神呵护着她。

“嘘……”死神悄声说,“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们从此永不分离,和爸爸妈妈起。永远在起,你和……”

3

阿莉西亚在出租车后座醒来,坐直身子,发现自己单独在车内。车窗沾满满雾气,她拉起袖子擦拭玻璃,看出车子停在加油站内。每当大卡车在公路上飙速驶过,街灯昏黄灯光就会颤抖。漫天铁灰色乌云,不见丝晴天缝隙。她揉揉双眼,摇下车窗。阵逼人寒气迎面袭来,立刻赶走残余睡意。臀部突然股剧痛。低微呻吟脱口而出,接着,她用力紧抓着自己身侧。很快疼痛变为隐隐抽搐,这是疼痛预警。最好做法是在疼痛发生前先服用两颗止痛药,但是她宁可让神经保持警觉。她别无选择。几分钟过后,出租车司机身影出现在加油站饮食部门口,手上端着两个纸杯,外加个沾油渍纸袋。他向她招招手,踩着轻盈脚步绕过车子。

“早安。”他坐回驾驶座,“这天气冷得吓人。帮您买早餐。不是丰盛欧陆风格,比较像是小吃,但至少是热。牛奶咖啡,还有炸油条,看起来挺好吃。为提振士气,特地请店家在您咖啡里加点白兰地。”

“谢谢,请定要把这些费用加上去。”

“车资都算进去,这辆出租车就像包吃包住行动旅馆,快吃些东西,身体会暖点。”

两人在车内静静吃着早餐。阿莉西亚根本不觉得饿,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吃点东西。每当大吨位卡车驶过,后视镜总会颤动,而且整辆车都摇摇晃晃。

“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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