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就笑了一声,“我住哪间,兄长能有什么意见?”
怀妄这才意识到他是打算单独住,“你要和我分开?”
“七岁不同席,我们虽是兄弟,但成年人都该有自己的空间。”兼竹一本正经道,“我和兄长还是各住一屋比较合适。”
“……”
怀妄一时被哽得说不出话,兼竹却已俯身抱起那圆滚滚的黑羊,施施然走回了屋里。
开了此处。
兼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于双方而言,是瓮中捉鳖还是引狼入室、是自投罗网还是虎穴夺子,一切都尚不可知。
他们要顺着讼阁摸向背后授意之人,而讼阁也不知会如何对付他们。
像是一场心知肚明的试探与较量,就看谁先戳到对方的死穴。
“住哪间?”怀妄忽然出声,将兼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砰!一声,屋门在怀妄面前紧紧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兼竹:再见了前夫今晚我就要远航。
怀妄:……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出自朱柏庐《朱子家训》。
兼竹收回目光想了想,挑了间最角落里的屋子,“我住那里。”
四周清净不受干扰,方便干正事。
怀妄“嗯”了一声。
兼竹眨了眨眼,接着回过味儿来。他半眯着眼看侧头向怀妄,似笑非笑,“兄长‘嗯’是什么意思?”
怀妄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意思是我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