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看他紧张
模样，没忍住笑
声。他按在怀妄身前手顺势揪住后者衣襟，稍
兼竹没有推开他，低声问道，“仙尊这又是做什
？”
接着另只手覆在他脑后，修长手指穿过墨色发丝绕在薄如蝉翼发带间。怀妄指尖缠着那发带，想起白天兼竹和何师兄对话。
“不喜欢
送你发带？”
兼竹笑，“不喜欢还成天戴着？”怀妄唇角抿抿，“嗯。”
兼竹近距离看过他神色，“仙尊很在意？”
他正要发出谴责，恼羞成怒地把怀妄手拿开，下刻却被反握住手腕——
怀妄将他拉近点，兼竹手撑在前者身前。怀妄松开他手，随即搂在他腰后将人拢入怀中。
兼竹愣愣：怀妄今天怎如此大胆？
他抬眼看向对方，却眼撞进怀妄眼底。
怀妄就这样垂眼看着他，压抑整整个白天情感在此刻升腾发酵，自眼底酝酿着，于这昏暗光线中情愫暗生。
着呼吸，心脏在胸腔内砰砰跳动着，“笑什？”
“仙尊作息好像变。”
“嗯？”
“你以前不是从不睡觉？”
怀妄面上红，好在光线昏暗并不明显。他手搭在身前，指尖再往前半寸就能触到兼竹，“以前是以前，作息也不是不能变。”
“你说呢。”怀妄又将他搂近几分。他们此刻距离相较先前过于亲近，但双方似乎都没觉得不应该。
昏暗光线将滋长情愫放大，怀妄这才知道自己并非克制禁欲之人。心上人在怀，便是仙人也会情难自己。
他视线细细描摹着兼竹眉眼，又顺着挺直鼻梁落向微启双唇。
呼吸交缠间，外面传来值夜弟子说话声，接着有人站起身来四下走动着巡视。
怀妄身形僵，压着呼吸没再动作。
兼竹心跳蓦地漏拍。
外面夜色渐深，大部分弟子已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两名值夜弟子还守在外面。
不远处火堆生着火，夜风穿林火光摇曳，发出“噼啪”轻响，将人影投映在帐篷上面，隐隐绰绰。
兼竹和怀妄都压着声音，他手还搁在怀妄身前，手心下便是那襟口——只要他微微拽，便能叫那清冷禁欲天下第仙尊衣衫尽散。
对视间，怀妄呼吸渐渐凌乱。他垂着睫毛靠过来，额头轻轻抵在兼竹额上，搂在兼竹腰身后手隔着衣料似有灼热温度穿透而来。
兼竹就把头埋在胳膊肘里笑。
他姿势随意，不似怀妄那般紧张。笑着笑着靠近怀妄几分，后者指尖下戳到他腰腹，兼竹被戳下腰，腰身颤抓住怀妄手腕。
“你戳到痒痒肉。”
怀妄，“不是戳到你晚上吃坚果？”
兼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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