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话似在询问,又似喃喃自语,“个修为到极致主体,到底是什概念?”
怀妄迟疑下,“是,但也不完全是。”
“……”兼竹嘴唇动动,随即徐徐呼出口气,悉心引导,“乖,说人话。”
怀妄就乖乖换句人话,“当初天垸之乱先诞生出是邪灵,而后才是救世主,你知道这代表着什?”
兼竹悟,“你是弟弟?”
怀妄,“……”
救世主杀不死邪灵,只能将其暂时封印,避免生灵涂炭……
等等。兼竹忽然想到什似,道犀利目光瞬间落到怀妄身上!
“刚才那人是不是和你长得样?”
咔。怀妄侃侃而谈双唇戛然闭紧,像只被揪住尾巴鹌鹑儿。
他神色无声地证实兼竹猜想,“你就是当年救世主,他便是被封印邪灵。”
妄,他凭借着十几年来夫夫情分压下未尽话语,重新开口,“倒也没这虐。”
兼竹闻言遗憾:这故事不够狗血。
怀妄狐疑,“你好像有些失望?”
“怎会?”兼竹很快调整好表情,“你继续。”
怀妄便收敛发散思绪,将话题带回天垸之乱。
怀妄,“代表是被剥离出来那个。”
话落屋中静。烛火点点燃烧着,交错影子落在两人膝头。
兼竹听懂他意思:个修为到极致主体受到邪念操控,正义面难以掌握主动权,也不愿同邪念为伍,于是将自己从主体中剥离出来,并且去对抗邪恶。
所以现在被邪灵所占据才是主体。
他转头看向半开雕窗,模糊夜色中露出庭院角。
怀妄喉头发出声含糊“嗯”。
“呵呵,还真是双黄蛋。”
“……”
兼竹不由深深地看怀妄眼:当年瓜主竟在他身边,他前夫竟混入传说里。
然而感慨只是片刻。他本就是相当佛系性格,哪怕怀妄身份惊世骇俗,他也很快翻篇,循着下个疑点追问,“既然是双黄蛋,那你们应当是势均力敌?”
“当初邪灵乱世,紧接着便有救世主横空出世,这切并非偶然。而救世主未能将邪灵彻底抹去,也并非实力不济,只是他二者是共同存亡关系。”
兼竹愣,似有所悟。怀妄下句话便证实他猜测,“救世主和邪灵本就是同人。”
邪恶自混沌中诞生,正义在大道间留存。
力量、道行达到定程度,心中善恶也会走向两个极端。极善与极恶不能相互共存,便剥离出来,产生极恶“邪灵”和极善“救世主”。
被怀妄握住手不自觉曲,兼竹从最初震惊中回过神来,冷静地理清思绪:难怪邪灵和救世主出现都毫无征兆,而双方消失也渺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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