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自知之明，如他这般咸鱼，连宴会都不愿参与，更别说处理门中这般庞杂
事务，还要与三界之内上百宗门维持社交联系。
不
，离下堂课还有段时间，两人并肩在宗门里溜达。
搜罗
堆蒹葭苍苍新素材，何师兄心满意足，将话题转到别地方，“说起来，掌门不是前些日子卧病在榻，有传言说门中已经定好下任掌门人。”
昨日怀妄带回消息在兼竹脑中转过转，他闻言“嗯”声，“是洛师兄？”
“你也听说？”何师兄看上去并不赞同，大概还对他试图拆散蒹葭苍苍而耿耿于怀，“听说前几日就在交接，只差个传位大典而已。”
兼竹没接话，心底估摸着：距离未乙卧病过去大半个月，想必私下交接已基本完成。
兼竹心头跳，“师兄……”
下刻袖子便被人抓住！何师兄在众人惊骇目光下，仿佛全然忘记兼竹大乘修为，更加澎湃情绪压垮他理智。
他气得瑟瑟发抖，悲愤交加，“师弟！！！”
兼竹莫名被他气势激得抖，“诶。”
滴热泪自何师兄眼眶滑落，“你到底知不知道，再次重修话本要费多大力气！？”
向兼竹，“仙君可有何指点？”
兼竹在众多期待目光中拍拍手，“舞得真好！来，再舞遍。”
归庭，“……”
众人，“？”
话已出口，归庭只好摆手，“便再舞遍，让仙君看看。”
他问，“你从哪里听说？”
“好像是洞迎长老在同名关门弟子说话时不小心说漏嘴，这才传出来。”
兼竹双手揣在袖子里，只手在胳膊肘上轻轻点点，对此不置词。
何师兄见他没说话，又小声嘀咕，“要
说，你来接任临远宗不是更好？仙尊是向不问世事就算，但你好歹也曾是门中弟子，现在又是天下第二大乘，担任掌门绰绰有余。”
兼竹摇摇头，“掌门之位不是谁修为高就能坐。”
兼竹，“……”
兼竹，“对，对不起。”
…
承诺替人另寻专业校对后，何师兄激动心情这才稍稍平复。
剑术课下
众人不知兼竹此举有何深意，纷纷又提剑而起，将剑法从头舞起。兼竹揣着袖子站在旁悠悠看着，每个人领悟力和熟练程度都提现在招式之间。
他从头到尾看过遍，心底隐隐有解。
节剑术课在平平无奇舞剑之中结束，直到最后兼竹也未出声指点。
众弟子稍有失落，但又在心头猜测：苍山这两位大乘是不是有什
打算？
待弟子们四散离开，兼竹正站在边低头沉思，忽而有道身影如野狗脱缰般朝他冲来！他抬眼而去，却见何师兄瞬到跟前，双目赤红、似悲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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