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种猜测
兼竹收回手，
把捧起怀妄
脸往自己面前拉
拉，眉间难掩忧心，“你没觉得身上哪里奇怪吧？没有多个零件或者少个零件吧？”
怀妄，“……”
他那张冷俏薄唇被挤得微微O起，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力道
松，俊美面容恢复如常。兼竹食指抵着下巴又看怀妄两眼：如此逆天修行速度放在般修士身上确反常，但怀妄有点不同——他另面是天道。
怀妄迟疑，“其实这段时间以来，
修为涨得很快。”
“有多快？”
“现在已至大乘中期。”
“……”
凉亭中瞬间陷入沉寂。
意正经模样来。
兼竹也不戳穿他，同他道落坐在亭中，看着新雨后荷塘片深翠欲滴。
隔片荷塘，对面时不时路过几名临远弟子，他们见到亭中二人先是驻足侧目，接着又转回头不知说着什
渐渐走远。
眼看怀妄面上春光几乎要映亮荷塘，兼竹这才开口打断他陶醉，将话头带回正题。
“苍山剑法对镇压天道依旧有效，现在你们之间相差就只剩修为。”
噗通、心头轻跳。兼竹忽而开口，“莫非天道吸食灵力有部分转移到你身上？”
怀妄闻言沉下眉眼，自己异常原因必然与天道有关。天道早有抽取灵力前科，眼下他灵力猛增，排除他因只剩这个可能。
“他不会这样好心。”怀妄缓缓道，“除非另有所图。”
“天道目……”兼竹低喃。
他们先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是当幕后黑手，亦或是趁乱出逃？最后都未得出结论。
兼竹看他目光警惕又狐疑，怀妄赶紧坐近些拉过他手，“绝对没有接受过传承。”
他怕兼竹不信，继续解释，“先前修为突飞猛进，原以为是因二人双……”怀妄话头停下，面上微红，“是因替你重铸剑身，但这几日没怎做过，修为依旧长得很快。”
兼竹灵力顺着两人交握手探进去，触及怀妄神识，他惊讶地发现后者修为确已至大乘中期，甚至靠近后期边缘。
即便兼竹自己刚刚突破大乘，还未真正解到大乘期修炼速度，但按照常识他也知这速度未免太过离谱。
——哪有突破大乘不到半年就跨过大半境界？
怀妄注意力被拉回来，“天道修为，大概就是们所说‘飞升境’。”
兼竹认同，“或者说，至少是飞升。”
但怀妄突破大乘也不过半载，距离飞升应当相差甚远。想到退休之途遥遥无期，兼竹忍不住望天，“该不会还要相互牵制几十上百年……”
对面似顿下。
这细微停顿没有被兼竹错过，他立马坐正看向怀妄，“你在欲言又止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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