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看她发现是那看守,像头巴兰驴子站在前头,挡着她路。
“这是怎回事?”他吃惊地说道。
“你怎来?”她喘息着问。
“你呢?去小屋吗?”
“没,没有!去马里黑。”
“能爬上去。”康妮说。
“或许能陪您上围栏那儿去。”
她俩走在被兔子啃噬得乱七八糟草场上。林子里鸟儿在唱着晚间颂歌,个男人在召唤最后批母牛回圈,那些母牛在四处是小径草场上蹒跚前行。
“他们今天晚上挤奶要晚,”弗林特太太严厉地说,“他们知道卢克要很晚才回来。”
她们来到篱墙根下,篱墙那边是密密匝匝冷杉幼苗林。篱墙上有个小门,但上着锁。门里草丛里有个瓶子,是空。
红头发。
弗林特太太坚持让康妮走前门[4],为此她要开锁,拉门闩。康妮进到弗林特家前门小花园里,花园围着水蜡树篱。小径旁种着两排熊耳朵花,看上去柔软又富贵。
“可爱熊耳朵!”康妮说。
“卢克管它们叫怒放花儿!”弗林特太太笑道,“采些吧!”
说着她就迫不及待地摘些柔软熊耳朵花和报春花给康妮。
他好奇不解地看着她,她则有点负疚地垂下头。
“现在去小屋吗?”他声音有点严厉。
“不,不能去!在马里黑待很长时间,没人知道在哪儿
“那是猎场看守空瓶子,等着装牛奶,”弗林特太太解释说,“们把瓶子带到这里来,他自己取走。”
“什时候取?”康妮问。
“哦,他随便什时候过来都行,般是在早上。好啦,查泰莱夫人,再会吧!定再来呀。今天您来这儿,真好。”
康妮越过篱墙,走上茂密冷杉夹道小路。弗林特太太小跑着穿过草场到小山那边去,她还戴着遮阳帽,不愧是个当过老师人。康妮不喜欢这片密实新生林子,它让人觉得可怕、窒息。她自顾低头赶路,心里想是弗林特家婴儿。那真是个小宝贝儿,但那孩子将来肯定是个罗圈儿腿,像她父亲,现在就初露端倪,不过也许能长直也不定。多温暖,多美呀,有个孩子。瞧弗林特太太那个显摆劲儿吧,就是显摆她有康妮没有而且肯定不会有。没错,弗林特太太就是在炫耀她母仪,这让康妮感到那丁点儿嫉妒,可这是无奈事。
她猛地激灵,从沉思中醒来,吓得叫出声来,前面出现个男人。
“够,够!”康妮忙说。
她们到花园小门旁。
“朝哪边走啊?”弗林特太太问。
“小猎场那边。”
“让想想啊。哦,对,母牛都在围栏里,还没进圈里去呢,围栏门锁着,您得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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