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邢打量着二人,“这位道友对道侣真是疼爱有加。”
钟酩给人裹紧还系上带子,“毕竟是心爱之人,见不得他受点苦。”
丝丝缕缕情话低沉入耳,听上去直白又真切。江荇之裹在披风里,心说若非他两人是在演戏、若非他早已心有所属,恐怕这会儿都要听得心猿意马。
他传音赞叹,“你演得好卖力。”明明之前演灯座时候都没见这股积极劲儿,难道是不喜欢“不做人
“……”
很快到座殿院前,红漆大殿正上方悬着块牌匾,刻着“尊武殿”三个大字。
凭澜三人停在殿门口,万邢睨他们眼,“你们先回去。”
凭澜朝江荇之那头瞟眼,见后者正抬手轻咳,露出截微微颤抖手腕……
连细节处都演绎得如此生动,看上去相当入戏,根本不需要他担忧。
钟酩面色未动,“当然是演戏。”
江荇之,“就不能演别……”
钟酩挑眉,“你还能想出更合适说辞?”
江荇之,“……”
为道侣治病而冒险寻花,确是最简单通顺理由。
蓝衣青年依偎在玄衣男人怀里,苍白面色配上纤瘦身材,平添脆弱。蓝红玉佩相当显眼,仿佛在无言地证实着二者关系。
万邢眯着眼打量着他两人,修为显示个在金丹中期、个在金丹后期。
哼,根本不足为惧。
他抬手做个“请”,“既是体弱,也不好叫道友直站着。请二位随入门中落座,慢慢道来。”
动作间,大拇指上玉扳指在阳光底下直晃眼,看着比江荇之脖子上月衔珠还,bao发户,江荇之被晃得眼睛闭。
“是,师叔。”
待凭澜他们离开,江荇之和钟酩随万邢进入殿中落座。
殿中相较殿外更加阴冷,江荇之刚坐下,身上便被裹上件带着细绒披风。
钟酩边裹边嘘寒问暖,“当心别凉着你这副残破身子。”
江荇之,“……”
他暂且接受这个设定,“但也不用把箍这紧。”
钟酩结实胳膊圈着他,两人有半个头身高差。他们路跟着玉花宗众人往内门走,他几乎双脚离地,虚浮地悬在台阶上。
钟酩说,“为凸显你孱弱,削减对方戒备心。”
江荇之想想,有道理。
随即从善如流地放松下来,并且很快融入这个戏码,“你会儿再嘘寒问暖下。”
钟酩又将人搂紧点,副相当怜惜模样,“如此甚好。”
江荇之,“……”
玉花宗人在前方领路,行人穿过山门拾级而上。
道两旁都是郁郁葱葱林木,脚下石阶蜿蜒着通往内门。
江荇之被钟酩挟在胳肢窝里,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暗自传音,“柏慕,‘道侣’是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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