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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陆陆续续盛上来。
江荇之也不虚伪推辞，拿
筷子就吃起来。
钟酩依旧坐在他身侧，时不时吃上两口，看他茶杯空又将茶斟满。
菜过五味，江荇之放下筷子。
钟酩“嗯哼”
声，适度地没再多说。
不消片刻，雅间帘子再次掀开，小二端茶水和前菜进来。
菜碟上桌，小二正打算倒茶，只带剑茧
手便抬起来。钟酩道，“你下去吧，
来。”
“是，客官。”
帘子重新放下，钟酩换方坐到江荇之身侧，娴熟地给人温着茶。
钟酩扫眼，随口报五六道菜名，小二应声退下。
待人走，江荇之侧目，“你和口味好接近。”刚刚他点，几乎都是自己喜欢菜色。
“就是按你口味点。”
“……”江荇之卡下，“你怎
知道喜欢吃什？”
“上次在客栈你点过次，猜。”
？嗯哼什嗯——江荇之突然哑住。
等等，该不会是故意。但是当初起住客栈时，他们不是才认识吗？
江荇之顿时目光如炬：这个人到底是从什时候对自己有小心思！
他视线如有实质，前方带路小二不经意回头瞥，脚下差点绊住。钟酩转头对上江荇之视线，提醒道，“你眼睛好亮。”
江荇之盯着他，“照亮真相审讯灯。”
“吃好？”
“中场休息。”
“还以为你在同客气。”
江荇之扫眼几乎被自己个人吃光菜碟，心想若是换个人，绝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客气”。
他握上茶杯，手指搭在杯沿，“会儿
江荇之说，“自己来就好。”
清亮茶水注入瓷白杯口，冲开汪倒映在杯底天光。
“之前又不是没给你冲过。”钟酩微偏着头斟茶，下颚露出截好看弧度，“看你也喝得挺欢，跟饮牛似。”
江荇之，“……”
他是真怀疑，柏慕对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中意思。
江荇之忽然有些接不上话。他之前就觉得柏慕挺解自己，但他归结于“性格相投”，现在想想可能也不完全是。
——你说过话都记着。
这句话蓦地跳出他脑海。他当时不察其意，这会儿倒觉出别意味。
两人间有那几息静默。
江荇之嘴唇动动，憋半天终于憋出句，“瞧你伶俐。”
钟酩忍不住笑声。
…
很快，他们在小二带领下到处雅间。雅间临窗，正对着楼外宽阔河道。
河道两旁栽满杏柳，歌舞袅袅画舫从河面上缓缓驶过，确是处视线极好雅座。
江荇之落座后，钟酩坐到他对面。小二察言观色久，猜想今日应是那劲装男人买单，便将菜单递过去，“客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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