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成瞥眼,还挺讲究。
他不客气地把烟盒攥在手里,从里面抽支,又朝易辙勾勾手,言简意赅:“火。”
这次易辙没听他——他没把打火机给许唐成,而是自己凑过去,给他点着烟。
许唐成垂眸凑火时,易辙直盯着他脸。还是第次,易辙连他睫毛都能看得这清。
很长,很好看,特别是眨眼时候。
易辙拧眉,有些颓丧。
“没有。”
他弯腰把地上烟捡起来,在旁边小茶几桌子上摁灭。长长手指捏着烟犹犹豫豫地杵很久,甚至已经把还没烧到烟丝都挤出来。
烟丝零零乱乱地散摊,看得人心烦。
“先借个烟吧,看看你抽什。”
地溜达过去。
“哥们,借个火。”
台球厅里很吵,易辙也只是将将听清这句话内容,并不能辨认这话主人是谁。他对于这句话没什意见,却十分不满意搭在自己肩上这只手。
他腾出只手,不耐地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头也不回地向身后递过去。没想到背后人却不接,那只手也丝毫没有要放下去意思。
GAMEOVER。
易辙直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低眉顺眼,直到许唐成朝他挥挥手走,顺便带走那包软中华,易辙才从旁人惊愕目光里,察觉到自己刚才大概太不像大哥。
许唐成整晚都在手指间摆弄着那包中华,时不时瞥瞥易辙。易辙多数时间都在玩游戏,偶尔上台打两杆,都会引来阵欢呼。
许唐成侧头看着,心想自己之前为什会觉得,易辙没有存在感呢?
十点钟,台球厅里人不增反减。大门被撞开时,许唐成正弯着腰,瞄准桌上最后颗黑球。
“砰”,黑球进袋。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鼓掌,他听到阵惊呼
易辙没有马上动作,他看着依然挂着笑许唐成,摸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个什态度,是不是不高兴。
有个起来男生挑着眉凑过来,看眼许唐成,警惕地问面色不佳易辙:“怎?”
“没你事。”易辙推他把,让他该干嘛干嘛去。这回头才发现,刚才玩得正嗨几个人也不打球,都冷冷地盯着这边,像是随时准备干架。
易辙更觉挫败。他朝前走步,递出盒烟。
软包中华。
只手打不游戏,屏幕里小人死得惨烈。
易辙因为那只搁在他身上手而产生不耐立刻爆,他“腾”地站起身,却在看到后面人时,瞬间偃旗息鼓,灭火。
易辙哑下,才叫到:“唐成哥。”
烟还叼在嘴里,说这三个字时候,那半截烟“啪嗒掉在地上,形容惨烈。
许唐成懒洋洋地歪歪头,在摇晃吊灯下朝他笑:“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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