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后，许唐成说要打车去大伯家，易辙却说要送他。回首来时路，说来尽坎坷。许唐成对着那辆自行车沉默
半
“
不参加。”他这样说完，放下筷子，抽张纸擦擦嘴，接着解释，“打架被记过，参加也没用。”
易辙说得无所谓，许唐成却听得并不轻松，甚至觉得有点头疼。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再说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鸡汤话，只是默默思考，记过事情会不会对易辙造成什影响。
“是记入档案？”
易辙摇摇头，说不知道。
“记入档案话会有点麻烦，因为你档案会
直跟着你。”许唐成说完，又觉得或许不会这严重，小地方中学，各项管理并不会十分规范，即便是真说记过，也不定会真给学生往档案上记。
烦再帮们拿个杯子。”
新杯子上来之后，许唐成涮好，倒好水递给易辙。随后因为刚才回忆，他走好阵子神。
易辙吃饭时很安静，不是没有声响，而是始终没有说过话。许唐成偶尔问句“辣不辣”、“要不要饮料”，他也都是以很简短话语回复，两个字，或者干脆摇摇头。直到许唐成提起自主招生事情，问他最近成绩怎样。
“上次考试年级109。”
许唐成听到这个名次，有些惊讶，易辙远比他以为成绩要好。
“去跟你班主任问问情况？看看到底处分到什地步，有没有缓和余地。”
易辙看着他，沉默会儿还是摇头。
“很久之前事，那次打那个人，他爸是教育部门什人，错都记到头上，没什好说。”
许唐成听，就明白怎回事。面是个有点背景“内部人”，面是个家长都叫不到学校问题学生，欲加之罪都何患无辞，更何况只是起事故中缘由判断、责任归咎。易辙还在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像是根本没有担心过这个处分，也根本不担心自己未来。
许唐成叹口气，搅着碗里面替易辙发愁，正主儿还没心没肺似地催促他：“快点吃，别凉。”
“总分呢？”
“607。”
C市只是个县级市，即便是市中，整体教学水平也并不高，而B省又是个“高考大省”，考生多，分数高。放到省内来讲，中年级排名没什参考价值，但总分还是有。许唐成捏着筷子思考会儿，帮易辙分析：“这个成绩话，你想去上海学校还是可以去，不过去不太好。其实你可以考虑下自主招生，中有校荐名额，也可以自荐，你打算试试话可以帮你准备资料。”
易辙却很快摇头。
挑在筷子上拉面冒着热气，腾成片雾，隔在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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