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成快剪完时,有理发师来叫易辙去洗头,易辙看看前方许唐成,仰头说:“再等会,先让别人剪吧。”
许唐成却是见怪不怪:“这几天都这样,不是正月不剪头吗,大家都赶在腊月尾剪头发。”
“为什正月不剪头?”
没想到易辙会不知道这个,许唐成略作思考,解释:“其实这个有点迷信,说正月剪头死旧,谐音不吉利。”
易辙没有立刻理解,自己在脑海里将这话重复几遍,才明白是什意思。他“哦”声,又发现自己未免想得太久。看着店里热热闹闹场景,他不禁去想,是不是只有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许唐成注意到他又陷入沉默,抬手揪住他袖子,拽拽:“们去那儿坐着等。”
锁上,把钥匙揣进兜里。
“消不消肿都和没关系。”
多少,都带点破罐子破摔意思。许唐成听着,在心中叹口气。
易辙不知道他在这里等多久,但许唐成看着自己眼神让他很不好受。他不是小孩子,不想要他那多同情、怜悯。在在意人面前,想要强大,想要无坚不摧,可偏偏,事好与愿违。
压压喉咙里涌上来酸胀感,易辙轻声说:“没事,唐成哥你快回去吧。”
等好会儿,才终于有个位置,易辙推着许唐成先去剪。临落座,许唐成擦着头发偷偷站到易辙身边,小声跟易辙说:“你给看着点,别让他把鬓角剪没。”
“嗯?”易辙没听清,稍稍偏过头。
许唐成在自己脸侧比划下:“鬓角,你给看着鬓角。”
这回易辙听懂,虽然这项业务并不熟练,还是立马老老实实地点头,坐到许唐成身后休息区。他看着他围上围布,只留颗脑袋在外面,碎碎刘海被理发师全部梳到前面,湿润着盖住额头。
和理发师说几句话之后,许唐成闭上眼睛,任由双手鼓捣着自己头发。理发店里吵闹得很,空中还直飘着各种流行音乐,易辙看到小撮小撮头发从许唐成头上被剪下来,纷纷扬扬地落到地面。在这样幅画面中,他分明看到时间平和安静,以及是怎样缓慢前进。
许唐成却依然靠在那里不动,直安静地看着他。
易辙在这样视线里败下阵来,偏开头。
“还去剪头?”很久过去,许唐成站直身子,笑笑。他摁亮手机看看时间:“现在理发店还开着。”
不相关两句话,却让才退去酸胀感呼啸着卷土重来。楼道里安静得可以容下呼吸交响,易辙余光里始终住着个许唐成。
今天理发店人格外多,进门后,易辙发现似乎要等很久,他带着些歉意对许唐成解释:“平时没有这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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