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着自己,易辙会意,低头,把耳朵交过去。
“不打针。”
易辙听清,却没反应过来:“什?”
已经
易辙依言做,再看许唐成,除在刚刚被放下时候睁开眼睛看他眼,就再没睁开眼。他俯下`身,听到床上人在小声哼哼着。
“唐成哥,”易辙放轻声音,“你再坚持会,护士去叫医生。”
许唐成嘴巴动动。
“什?”易辙没听清,凑近问。
“冷。”
辙怎受得他这样像是带哭腔句话。
就这句,让他这长时间纠结全部释怀,什喜欢你,喜欢她,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他要喜欢谁都可以。
他要怎样都可以,但他要在他身边守着。
“要吐就吐,吐多少都没事,不要忍。”
他们最终没去校医院,因为易辙前天刚听郑以坤跟他吐槽,说校医院只能治感冒,而且只会开种药,防风通圣颗粒。人民医院离学校也很近,易辙直接背着许唐成跑出学校,在路边打车。他这才觉得A大可真大,到西门路远到没边似。终于上出租车,许唐成已经不再那样剧烈地呕吐,而是瘫软地靠在他身上,难受地不停微微蹭着,变着姿势。
易辙立马脱下衣服,给他盖上。
医生在这时也过来。易辙赶紧让开点,让医生来看。
医生对护士吩咐着要配药,让先给打针,再输液。整个过程中,许唐成身体已经是近乎昏迷地躺在床上,除用很小幅度点头摇头来回答医生重复两三遍问题外,整个人点都再动不。
“家属去挂个号啊,不然没法开治疗单。”
易辙在护士提示下去挂号,没过多久,护士便端着托盘进来。这时临时病房内很安静,但铁器、玻璃碰撞声响,却让许唐成又睁开眼。
除那次被许唐成带着去医院处理伤口,易辙就再没到医院看过病。进大院,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背着许唐成去哪里。怎带人看病,到哪里去看,他竟然没有任何概念。因为这种无所知状态,他心底慌乱又焦急。
最终,还是匆忙问个路过医生,才知道要去急诊。
他背着许唐成到大厅,想找医生,也不知去哪找。急诊大厅里,入目是各种病患,甚至还有很多挂着血迹。痛苦呻吟声、音调很高说话声交织成片,似催化着那份心急,让人更加失分寸。
好不容易看到个护士,他赶紧冲过去挡在她面前,喘着粗气说:“朋友,直吐,现在好像没力气。”
背上许唐成已经不再动,甚至抱着他脖子手也无力地垂下去。护士看看,小跑着领着他到间屋子,让他把许唐成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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