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前
背影，看着和室内温暖截然不同窗外，易辙动
动嘴唇，却什
都没说出来。
从易辙角度，刚好能看清男孩镜片厚度，
圈圈纹路，沉重得有些不符合他年纪。
“要学。”
或许是因为那对镜片看着实在眼晕，易辙难得多管闲事：“可能还是会有些难。”
他并没有很明确地知道对错，但在那时确实有那点冲动，想为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男生争取点自由空间。符合他年纪自由空间。
可男孩妈妈说句话，让易辙立时没言语。
上岗。
易辙任教家庭是郑以坤亲自帮忙选，住址离学校很近，课时费很高，时间安排相对自由，用郑以坤话来说，这是目前性价比最高家教机会。
易辙拍拍他肩膀，说定请他吃饭。
那家是个上初中男孩，易辙负责辅导他数学和物理。第次去时候，易辙试讲堂数学课，男孩母亲旁听，之后非常满意，立即和他敲定每周上课时间。
只是那堂课下来，易辙有些奇怪，明明能看出男孩底子并不差，甚至，他认为男孩在学校该是优秀水平，可在来之前与那位母亲沟通时，她言语中却不知为何，尽是不满，似乎她儿子真差劲到不堪入目程度，离自己要求有十万八千里。
“只要想学，没有学不会东西。”
那天下雪，易辙离开时，男生还坐在书桌前，做着母亲规定最后套模拟卷。厨房里有浓郁食物香气，闻得易辙都在肚子叫，男孩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感官失灵。
易辙轻声句他要走，男孩也没理。
而在易辙拿起衣服时，他却突然转头，看向窗外，说：“下雪。”
易辙朝窗户看去，果然，有大片雪花，充斥扇窗视野。
这个疑惑得到解答，是在男孩期末考后，他们春节前最后次辅导课。易辙拿着男孩堪称优异成绩单，听着他妈妈在说，反正易老师要在A大读几年书，希望易老师能长期辅导他，在他初中毕业之前，把高中课程也教会他。
2010年初，那时候辅导班还不像现在这样泛滥，小孩子优秀最普遍标准，还只是在学校考第几名，考几个满分，而不是初中时候有没有学会微积分，少年班课程又已经学到什程度。这种提前教育思维，在那时尚且让易辙觉得难以理解，他谨慎地开口确认：“是高中课程？”
那位母亲点点头，证实他并未听错。
“可是……他才初，就要学高中课吗？”
男孩直坐在旁听着他们两个人对话，没说话，但易辙却有好几次都看到，他抬手摸摸桌上摆着手办。那是个抱着篮球动漫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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