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大眼。
“是你……真是你……”
她立起上半身,双手紧紧抱住那个男孩不放!
她没注意到耳朵里只耳机掉出来,耳机里正传出那首熟悉LASTDANCE。
她情不自禁地抱着他哭喊:“王诠胜!你怎可以这过分,就这样把
她更讨厌独自人活在这个世界自己。
仿佛从很远很远地方,传来模糊不清、破碎变调歌声。
她个人在黑暗里,不想醒来。
但那歌声始终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清晰。
她仿佛还听见有人在对她说话。
也许……也许妈妈他们才刚离开,还没走远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冲出家门,在家附近着急地找来找去。
但随着时间分秒地过去,她原先热切期待渐渐冷下来,最后整个人垂头丧气、脚步缓慢地独自走在深夜无人街上。
今天还是她生日呢……
这真是她最惨生日……
糕,拿起电话拨打母亲手机,电话却是关机中。
她越想越慌,感觉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在这时候哭出来。
他们怎可以?
尽管之前想着要尽快独立,搬离这个家,追求属于自己生活,但她毕竟只有十七岁,之前从未离家过,忽然面对被家人抛下现实,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她再次拿起电话,这次是打给舅舅吴文磊。
是谁在她身边?
“陈韵如,你到底发生什事?为什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人声音里是明显懊悔与不舍。
那个人声音,好熟悉。
于是她缓缓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是面陌生天花板,接着闻到刺鼻消毒药水味。
她转过头,想搞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却眼就看到坐在病床旁年轻男孩。
就在她难过地低着头过马路,准备要回到那个只有自己个人家时,道刺眼灯光忽然出现。
紧接着是刺耳刹车声。
在那瞬间,她没有闪开,而是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预期中剧痛与黑暗袭来。
她再也不想对这个世界有所期待。
她讨厌这个世界。
电话接通,那头舅舅才“喂”声,她隐忍已久泪水便溃堤,对着话筒激动地哭喊:“舅舅……妈妈走,思源也走!他们把东西都带走,留下个人……该怎办?”
“韵如,你先冷静下来,告诉舅舅发生什事?”电话那头吴文磊连忙问。
“他们是不是真不要……”她抽抽噎噎地好不容易才将情况大致说清楚。
吴文磊要她先待在家里别乱跑,他想办法找找看韵如母亲和思源到底去哪里。
挂上电话后,她还是心乱如麻,怎也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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