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怎?”尉岚接起来,不待艾德里安说话,就问,“没压住?”
“就知道那些常规药压不住。”艾德里安说,“现在叫醒他吃二期药吗?”
“怎会压不住呢?不应该啊。落水受凉,这情况也很常规,不至于用特效药啊。”尉岚这些年直待在军中,从生死线上拉回过无数战士生命,居然在个小小风寒上判断失误,颇有些惊奇,“怎个压不住法?”
“高烧接近四十度,昏睡不醒,根据经验初期不赶紧吃特效药话,很快就会恶化成重度病毒性感冒,各种并发炎症。”艾德里安说,语气里颇有些久病成医无奈,随后他听见怀里又溢出声呢喃,补充道,“对,而且还在梦里胡言乱语,这以前倒是没有过,是不是很严重?”
尉岚沉吟道:“今天没有手术,白天过去趟吧,总用特效药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先把患者唤醒服用昨晚——今天凌晨,说二期药。”
“没生气。”艾德里安尽力和缓地说,“别胡思乱想,去倒水。”
看着钟晏声不吭地吃下所有药,艾德里安拉过桌边椅子坐在他床边,钟晏疑惑地看着他。
艾德里安不太自在地说:“给你守夜。睡吧。”
很多年前,每逢钟晏病得厉害,都是艾德里安给他守夜。
“没事。”强力安眠成分迅速发挥作用,钟晏眼睛半阖,几乎已经陷入梦乡,他喃喃道,“没事,你快去睡……明天,你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好,麻烦你。”艾德里安说,迟疑秒,又叫住尉岚,“等下,你白天从总部过来吗?”
“对。早上要先去医疗处。”
“你……”艾德里安看眼怀里人,钟晏微微皱着眉,梦里也显出极不安稳神色,他头枕在艾德里安胸前,原本柔顺黑色头发现在汗湿而凌乱。
这件事要真算起来,是他错。艾德里安闭闭眼,嘱咐道:“你来
大量预防性药剂服下去,钟晏仍然在清晨到来前起高热。
被子已经在挣动间散开,艾德里安直将他手脚往被子里放,但钟晏体温过高,在昏睡中直锲而不舍地试图掀开被子,艾德里安最后只能用被子将他卷卷,自己半坐到床上将他连人带被子单手抱在怀里,这才空出只手操作终端。
钟晏在他怀里不安稳地小幅度挣动,喃喃呓语:“,……”
“什?”艾德里安问,担心他是想喝水,将他向上抱抱,附耳贴到他唇边。只听钟晏模糊不清道:“……有过……大海……找不到……没有……”
大海是什?艾德里安百思不得其解,盖章确定这是梦话,再次拨通尉岚二十四小时工作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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