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
严施工把好质量关……”舅舅收回他手,看看在场观众愤愤然地说:“听听,为什定要用‘亲临’这个词?难道这不是他们分内事吗?假如报道个工人每天按时上下班,播音员能说这工人每天都亲临车间?又好比,个家庭主妇进厨房做饭,你能说她每天都亲临厨房?画画,你能说这位画家每天都亲临他自己画前?”
陶又佳哥哥陶又峻说:“舅舅您举例子也许并不定对,因为个按时上班工人或者个进厨房主妇,还有画家……不可能被当做新闻来报道。”
丘晔总是要站在舅舅边,她说:“动不动就说‘亲临’就是不妥当,这是过去对皇帝用词,连两广总督林则徐到虎门禁烟,都不能说林则徐亲临虎门销烟现场。”接着她马上又想起个和“亲临”有关笑话,说有位省委领导在个宾馆开会,会务组个工作人员晚上要洗澡,可是他房间喷头坏,他以为某书记回家去就到书记房间去洗,谁知当他推门走进卫生间时却见书记正在浴缸里泡着,这工作人员慌忙之中就说:“×书记您这忙还亲自来洗呀……”边说边关上门退出去。
陶又峻说:“这只能算个荒唐笑话,们新闻弊病并不在这些用语上,而在于某些新闻本身价值。报道个市长视察高速公路建设,总比报道千篇律会议场面好些,那些会议新闻不论什会镜头永远是有人讲话有人记录,真不知有什可记,文件就发在你手里。”
舅舅却说:“用词不当远比这些影响要坏得多,关键是作为个观众对这种用语麻痹。”
陶又佳很少参与家庭里这些议论,她对谁也不附和,有时甚至毫不客气地顶撞他们,尤其对于舅舅——虽然她和舅舅直很要好。
有次舅舅指着电视屏幕上个剪彩场面,说为什非得用剪刀去剪那长那宽红绸子——那简直就是种愚昧。说既然这仅仅是种象征,剪根红丝带就足够,可是你们看这位*员,非得咬牙切齿把块红绸子剪断,剪不断还决不罢休。“愚昧。”舅舅说。
陶又佳发现这位剪彩*员又是普运哲。她对她舅舅说:“您为什非要用愚昧来形容眼前切?还有咬牙切齿,看他表现很正常。”
“知道他不定真咬牙切齿,又佳。”舅舅说,“这只不过是作为个观众对他内心感受种感觉,是内心,不是外在形象上。再者,所谓愚昧也并非专指这位*员,指是种现象。”
“即使他内心也不定在咬牙切齿。”陶又佳说,“如果剪彩本身就意味着愚昧,这愚昧由来也不能归结到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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