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
一个关怀、爱戴您的人
×月×日
剩下的问题是尽快打听到普运哲的住址。白已贺这时倒想起了利用
丘晔沉吟片刻说:“我怎么会知道市长的电话。”
“我看你是小看人。”白已贺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
丘晔说完甩下白已贺就往前骑,白已贺没再追上去。他信马由缰地骑在人流中,很为丘晔的回答感到失望。直到进了工厂,坐在办公桌前,才自我安慰似的想到,也许了解普市长的电话并不重要,市长能亲自接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吗?他的电话一定都是秘书接。就算白已贺掌握了普运哲的电话,他又能同他的秘书谈些什么呢?
白已贺坐在设计科,翻弄着手下那些进口的原版画报,画报上很有些款式脱俗、印刷精美的女鞋。他扔下画报又信手抄起一份《长邺日报》,一眼就看见普运哲正在视察什么地方,这使他越发觉得和这个人直接取得联系是那么刻不容缓,那么他应该写一封信,一封给普运哲的信,他应该找到他家的地址把信寄到他家,抛开秘书啦、收发啦等等,他应该让他本人直接读到这封信。信和电话比较起来,信有时显得更郑重,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
,眼前流过无数张呆板无味的面孔,我就想给我机遇给我条件让我也在市长、省长、部长乃至总理的位置上站那么一站,我就不信我管理不了这些脸……哎,丘晔!你怎么走啦丘晔!”
丘晔推车下了便道,骑车一阵猛蹬。刚才白已贺说了些什么她几乎一句也没听见,她实在没有听他讲话的兴趣。谁知白已贺又骑车追了上来,他骑到她旁边悄声说道:“丘晔,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丘晔问。
“其实也不重要。我想通过你打听一个人的电话。”
“谁?”丘晔问。
白已贺从抽屉里翻出一沓皮鞋厂的信笺,把上方那一溜印刷体红字裁掉,开始写信:
普市长:
您好。您也许不认识我,但我却掌握了一件与您的个人名誉有直接关系的事实,这个事实也牵涉到一位美丽的女士。倘若这件事实公布出去,不仅您的家庭会蒙受耻辱,您本人的前途命运也将遭受无法估量的打击。因此我想采取另一种方式,听听您的意见,看如何办才好。
您愿意就此和我谈谈么?如有意见面,请于×月×日晚九时在火车站广场钟楼下等我。本人性别男,身高一米七九,手持红色女式高跟鞋一只。
此致
“普市长,普运哲同志。”白已贺说。
“没事你打听人家电话干什么?”丘晔说。
“厂里有点事,技术改造方面的事。”白已贺说。
“普运哲又不主管工业。”丘晔说。
“但他是常务,常务什么都管。政界的事我也明白一二。”白已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