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被她藏在房间那架照相机,那些显影罐、显影液。现在她最怕看见就是它们,是它们存在才使这个家庭走向危险边缘。
当她想得精疲力竭不能自持时她又拼命把事情往好处想,她想就算鞋被人捡走,但那双鞋确是双不能再穿鞋,谁能想到把鞋拆开?谁会以为鞋里藏着宝贝?捡鞋人会再次扔掉那鞋,说不定那鞋已被清洁工送往垃圾场烧呢。那这就是件谁也不知道事,不知道就等于不存在!葛佩云越发阿Q起来。假如真是这样,她决心切重新开始,她要好好地对待她丈夫,容忍他切,不再搜查他书桌他抽屉,不再妄图打开他密码箱。即使她再撞见丈夫和那个女亲近,即使撞见他正和她××,她也要假装没看见。人常说“两眼闭”,对,就两眼闭。
夜里她不断做着乱梦,后来才渐渐睡着会儿,她梦见在老家看过个电影:打仗,打日本,有个老更夫在漆黑乡村街道上敲着梆子喊着:“平安无事喽!平—安—无—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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