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什?”陶又佳问。
“往上爬。操!怎?这有什过分?”丘晔说。
“只是不好听,是贬义。”陶又佳说。
“爬怎?操!”丘晔说,“爬山不是爬吗?还有爬楼梯,你能说是贬义?爬意味着手脚并用,当们面对山险坡又想奋力爬上去,不手脚并用行吗?而生活中谁眼前不是横着这样或那样山呢。眼前都是山,是山就得爬,往上爬,就是他妈往上爬,怎!普运哲就用不着爬吗?他可以逍遥地走上山去吗?那他为什还要小心谨慎、低声下气地想好对策跟他老婆商量离婚?他为什不大摇大摆从他老婆身上走过去?为什要这费劲地商量?费劲本身就是爬。你以为爬仅仅是用来嘲讽人类那低下动物性吗?个爬字实际饱含人类截至目前生存景况全部辛酸。操!”
陶又佳不再说话。
发现是他家,就怎也呆不下去,总觉着有个人在暗地监视,虽然他老伴儿那天真去北京。在那儿直有点不自然,但还是有所收获。”
“你指什?”丘晔问。
“更坚定爱他、嫁给他决心。这也许是自私。”陶又佳说,“因为看见个没有任何家庭气氛家庭,到处插着假花,墙上挂着镶贝雕镜框,还有印着绿竹叶灯罩,连沙发都像是从办公室抬出来。还有,他们卧室门帘上竟然绣着牡丹花,还有金鱼……不瞒你说,本来是准备住在他那儿,可眼前这切……真觉得在什地方都可以,惟独不能在他家里。”
“你讲究比多。他妈什沟沟坎坎都干过,有条褥子铺在身子底下就变成奢侈。当工人那会儿有次给厂里食堂帮厨,早晨五点起来去揉面,那个姓白东西见厨房就个人,来,非叫跟他在案板上干。可当时觉得也挺好。人,走哪儿说哪儿吧。”
“别说你那点事儿好不好,说万遍。”陶又佳说,“你能不能说点正经,可是把心都掏给你。”
“你同意吧?”丘晔说,“既是要爬,他就有
丘晔说:“说点正经,你不定愿意听。比如说吧,他要是不真离婚呢?”
“不可能。”陶又佳说。
“可能。”
“怎可能?”
“你想,”丘晔说,“这种人既然刚爬到常务副市长,心里肯定还在想着市长。爬到市长就会想当书记,当书记可能还想往省长那儿爬。你们《星探》应该多探探这种政界新星心态,因为他们都揣着本自己政治前景明细账。普运哲无疑是这些星里出类拔萃人物,他才能和他现在位置还不成比例他还远没有到位。因此他必须利用现有切条件继续努力,他不能掉以轻心他还得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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