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她就赶回自己家去给普运哲打电话,她对他说:“你知道昨天晚上在哪儿吗?”
普运哲说:“你还能在哪儿,不是在家里就是去采访。”
“都不对!”陶又佳说。
“那,你在哪儿?”普运哲问。
“在圣泉饭店。”陶又佳说。
另个人心?个人又怎能丢掉自己?这倒不如听听“人心莫测”显得实在。发现“人心莫测”人,才是个冷静而客观智者。
陶又佳不时翻身,觉得身上有汗,她不时拽起宽大睡袍擦脸、擦脖子,却又觉得诗无论如何是美,因此人类就少不对诗追求。原来“人心莫测”才最可恶。她记得普运哲是那情深意长地去朗诵她诗,现在她却任意玷污它和他。陶又佳又陷入爱焦灼之中。第二天早晨她又给他打电话,问他今天晚上她能不能和他见次面,她说她很想念他。他说很不凑巧,晚上他要去看两位澳大利亚金融界客人,又谈到这两位外国客人对于长邺市是何等重要。她问他是在市宾馆见面?他说不是,是在圣泉饭店。
也许是她太想和他见面,也许是好奇心驱使,当晚陶又佳也骑车赶到圣泉饭店。她想,即使他能和她在大堂见面打个招呼,她也会感到满足。
陶又佳向总服务台打听,有两位澳大利亚客人住哪个房间,总台告诉陶又佳今天这里根本没住外国人。她又冒昧问总台普市长来这没有,总台说普市长也没有来过圣泉。陶又佳走出圣泉饭店,在饭店对面林荫道上来回地走。留意看出入饭店车辆,将近午夜她也没有看见普运哲车。
秋风微凉,陶又佳骑车往家走,路把车子蹬得飞快。她竟骑过自己家门来到母亲家里。
普运哲不再讲话。
母亲对陶又佳深夜到来并未感到吃惊,但陶又佳还是解释说,晚上她去采访位演员,那演员就住在附近,所以采访结束后她便来到母亲家。
哥哥陶又峻还没睡觉,他把卫生间做暗房正在洗照片。最近他正在为自己筹办个域外风情摄影展。陶又峻听见陶又佳进门,便从卫生间出来请妹妹去看样东西,陶又佳心不在焉地问看什东西。陶又峻说他刚买辆摩托车,“本田215”,他边说边领陶又佳下楼看车。
陶又佳看见陶又峻“本田215”,问他花多少钱,陶又峻说花两千七百美元,陶又佳要哥哥此刻带她去兜风,她特别想在这个时间和哥哥块去兜风。
他们骑着摩托在少人街道上飞跑,陶又佳双手紧紧搂着陶又峻腰,路过圣泉饭店时,她把脸紧贴在哥哥后背上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她哭起来,现在她觉得哥哥才是她亲人。
陶又峻骑路车,陶又佳流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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