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当即组织
场迎书仪式，他让十五个孩子不分男女地个个浓妆艳抹，排成两行，打着自制
霸王鞭，欢迎镇上来人。霸王鞭很是在院中敲打阵。送书人离去后，老师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书包，按学生程度高低把书分发给他们。
有个刚上年级名叫结扎男生，分得本名叫《小白兔为什
不吃米》图文并茂低幼读物，并从书中发现件东西，这是张火柴盒大小半透明“纸”片。他不声不响地把这件小东西放进衣兜，回到家中才舍得细看。他用这个东西照太阳，太阳立刻就变成个不刺眼小圆球。
这天，结扎家中来亲戚，亲戚是他大姑，大姑带着个小女孩，是结扎五岁表妹。结扎举着“纸”片看太阳，表妹也要看。结扎不让，表妹就哭。结扎他娘正在屋里捂着锅蒸莜麦卷儿，火苗从灶膛忽忽往外冒。结扎娘见结扎不让着表妹，就出来打他。结扎围着院子跑阵，他娘还是不饶他。结扎急，跑进屋里就把那东西扔进灶膛，那东西冒出股白烟，发出种怪味儿，把全家人呛得直咳嗽。
1993年8—10月初稿于保定
11月完稿于石家
画，
实在觉得奇怪。于是就想，最高艺术和厕所里那些低俗玩意儿到底有没有必然联系。你就说毕加索吧，看他就很可疑。你再说他艺术高不可攀，现今张作品卖千百万美元，左看右看总觉着和厕所有联系。”
“你不是早就说过？”丘晔说。
“可那时只是人云亦云，没有感性认识。不看不知道，看吓跳。”陶又佳说。
“所以说呀，这人，你就甭想摸透。这辈子摸不透，下辈子你照样。你才说个毕加索从厕所东抄西抄唬人，那是被你看见。你没看见呢？”
“那看见你吗？”陶又佳问。
“不定，这不是玩笑。对你也样，看见你那点儿，都是皮毛。”丘晔说。
“不用说你，自己看见也是皮毛。”陶又佳说。
“对呀对呀，有皮又有毛不才是个人吗？操！”丘晔说。
西县深山和邻省交界处，有几个“三不管”小村。村中至今无电，用毛驴驮水。平时人们吃薯类、杂豆和腌菜。只在家里来亲戚时，才蒸锅莜麦卷儿蘸蒜吃。
在这几个村子中，有个最小村子叫瓦片。瓦片三十户人家，但有所小学。小学有坐北朝南三间瓦房，个老师用复式教学法教十五个学生。十五个学生坐在间教室里，包括从年级至四年级。老师懂得“希望工程”，整天盼这工程在他们瓦片开花结果。他盼望确也没有落空，天，镇z.府派人给他们送来包书，说是外地捐献，属于对“希望工程”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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