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王寅开口问，“喜欢电影
？”
陆鹤飞从情节中抽离，看向王寅，消化
阵之后，摇摇头。
“不喜欢？”王寅自说自话，“也是，现在拍电影已经不赚钱，远不如去拍电视剧有话题度，红
也快，电影工业黄金时代早就跟华语乐坛起凉。”
“
不是这个意思。”陆鹤飞说，“……不知道，连表演都还不怎会，电视剧都拍不好，电影就更难。”
“也不见得。”王寅说，“你脸上大荧幕会很好看，就算不说话，照样有群人爱你。”
车子在三环上慢慢蠕动，字排开尾灯闪亮像是银河星系。不过王寅可没兴趣欣赏这个，光堵车就堵他难受够呛。
坐在副驾上人永远不能理解驾驶位辛酸与惆怅，有人开车不规矩王寅都想摇下车窗来骂街。这种时候，涵养再好人都容易爆炸。
“等过这个桥就好。”陆鹤飞安慰他说，“只有这小段特别堵，您甭生气。”
“你说倒是轻松。”王寅挑眉，“怎才能不生气？”
陆鹤飞想想，探过身子在王寅脸上亲下。这样示好又纯情动作王寅很受用，他轻笑声，说：“回头要是晚高峰出来就换你开车吧。”
陆鹤飞说：“只是好看就可以？”
“你还想要什？”王寅说，“很多人连‘好看’都做不到，而演技是可以通过学习和感悟提升。”荧幕里放着王家卫《阿飞正传》，王寅眯起眼睛指指镜头里人，“想成为这样？太难。”
“不。”陆鹤飞说，“只做自己。
虽说三环路就那长，他们也堵好久才下来。原来王寅带陆鹤飞去是家汽车电影院。陆鹤飞之前没来过，觉得新奇很，睁着眼睛四处看。王寅拿今天晚上片单，问道：“你喜欢看什？这里有刚上片子，还有些别，可以通宵看。”
“除爱情文艺片都可以吧。”陆鹤飞说，“您呢？”
“也没什特别嗜好，自己做影视，其实就不觉得有什特别。”王寅说，“就顺着看吧，看到想回去睡觉为止。”
他们车稍微矮点，本来应该在前排，可是王寅把车子停到靠后位置，今天人少，稀稀落落三五两车，漆黑片，谁都看不见谁。他把收音机调到正确频道，车内充满电影原声。
巨大荧幕上放起香港旧电影，在这样个夜晚怀念那些金子般时光。很多都是王寅年轻时候看过，他自己很喜欢，但是他觉得可能陆鹤飞不喜欢。有些日子之所以发光，纯粹是因为那时候自己也是生动鲜活，他突然很想跟陆鹤飞聊点什，见陆鹤飞盯着屏幕迷离不接神情，便觉得自己说也未必能得到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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