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
号还是零号，它们都无法感知人类肉体和心理上所承受
“痛”。
他也从没指望过个由程序控制系统能够理解人类复杂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参透。
这个世界君长乐感情太过强烈，他中秋那晚喜悦，分离时痛苦，这些情绪如同天罗地网把他紧紧困住，如果不是有号直盯着他，苏锦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沦陷下去。
可他不能沦陷，也不想沦陷。
那些感情不是他。
“姜黎山——！”
“姜黎山——！”
“
在等你！你定要回来——！”
苏锦之红着眼睛，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沾湿
双颊，他攀着墙砖朝那人离去背影大声喊道，不顾已然嘶哑沙痛嗓子声又声喊着，当最后点黑色也消失时才屈膝委地，低低地喃喃：“姜黎山……”
等苏锦之情绪稍微平复之后，号才冷冷地出声：“你那
激动做什？”
才放心，抱着青年在他额上落下吻：“保重。”
苏锦之微笑着目送封九黎离开，炷香时间过后，他便猛地掀锦被，自己胡乱穿衣服拿起狐裘就往楼外跑去，路上还差点撞到喜乐。
喜乐见此连忙喊住他：“公子您要去哪？”
苏锦之头也不回道：“去送送封将军——”
他不能紧跟着封九黎离开，那样会被他发现；他只能等封九黎走会再追上去，去高高城墙上再见他次。
入戏太深对他没有好处，他应该像号说那样，好好把任务做完，享
苏锦之很想说那些激动情绪不是他，是君长乐，舍不得封九黎再次离开人也是他，不是他。
但这些话在喉头转又转，又被他咽回去。
“你这次怎没有惩罚？”
号没有立即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对你很不好？”
“其实也还好，你没有必要对好。”苏锦之开口道。
苏锦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忽然就想去再见封九黎面，让他不管号警告，仿佛这是他们此生最后面那样迫切，强压着身体不适和号给予惩罚痛苦朝外奔去。
但他高估自己身体，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城门处时，封九黎军队已经出城很久。
隆冬皑皑白雪将整个诸华染得素淡至极，只有郊外点缀两三点红梅，飘出透骨暗香，宣告着这是今年最后靡艳之色。
苏锦之紧紧雪白色狐裘，朝城墙上跑去。他顺着城墙朝着崇洛方向跑，极目远眺着封九黎率领军队如同条黑色长龙，将诸华仅剩繁华全数踏踩在它铁刃利爪之下，撕裂漫天纷飞茫茫雪色，气势磅礴地朝崇洛渐渐蜿蜒而去。
十年前君长乐没有看到最后面，十年后他终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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