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赌。”苏锦之看着他离开背影,“必输无疑。”
“你不嫉妒他吗?”沙利叶半阖着眼帘,用鼻梁亲昵地蹭着他耳垂,“朱厄尔夫人曾经是喜欢你。”
“不嫉妒。”驱魔师垂着眼帘,“爱世人,世人也当……爱如斯。”
“小可爱,你错。”沙利叶微笑着,不知道从哪突然变出朵淡蓝色小花出来,那朵小花花蕊是淡黄色,花瓣是柔嫩天蓝色,就和苏锦之眼珠模样,“你会爱全部世人,但世人不会全都爱你,他们爱权势爱美人,爱数之不尽金钱财富、爱这些你都可以舍弃东西。”
“但与他们不同。”沙利叶按着他肩膀,轻轻扳过他身体,让青年得以面对着他,能够直视他眼睛。
苏锦之回望着卢西恩,看着这个被原身当做朋友与伙伴人如今是怎样冷漠地对他。苏锦之心想,他如果真就是安洛斯话,此刻定会很难过吧。
朋友背叛,信仰崩塌,没有个人愿意站在他身边给予他信任,反而催促着他投向恶魔怀抱。
不过苏锦之不管外表装得再如何像,他也始终不是安洛斯,无法体会这个人所有情绪——即使他拥有安洛斯所有记忆。他不得不承认号说话,记忆是个人从自己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所经历事,而旁观第三者是无法感同身受。
心底有些怅然同时,苏锦之也开始有些好奇,回忆着自己没死之前有没有什至交好友,不过他想半天,也没从那本来就错杂混乱记忆中揪出半点影子踪迹。
那些记忆里别说是他朋友,就连他自己痕迹也极难找到,大多是些凌乱碎片。
沙利叶将那朵小花放到苏锦之指尖,让他握着它,然而他再合拢手掌包裹住他手。
现在不是夜晚,沙利叶无法用月光凝成月光花束,只能找出这朵淡蓝色小花。蓝花花萼上有着层细细浅浅雪白绒毛,瘦弱花梗在风中托着花瓣轻轻曳动,摇送来阵淡淡香气。
苏锦之仰起头,对上沙利叶深邃灰色眼睛,突然反应
“安洛斯,你看到吗?”沙利叶双手搂着他腰,淡淡开口,“他们根本不是你朋友。”
“他们只是被你迷惑……”青年仍然不肯死心。
“如果他们真能蛊惑你把灵魂卖给。”恶魔轻轻笑出声,“倒真愿意那做。”
卢西恩说完那句话后,空气就诡异地安静下来,也许是那双天蓝色眼睛太过干净,卢西恩和青年对视会,就移开视线,微微皱着眉转身离开。
“亲爱安洛斯,想用束花和你打赌,他定是去找朱厄尔夫人。”从背后拥住他沙利叶又把头伸过来,在他颈侧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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