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对。”
“桃花全都是烂桃花。”
“哈哈,桃花运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你只会对树里聊起怜司,偶尔向她抱怨。树里说她每任男友都会揍她。
你们在明治大道分别,接着你面闪躲牛郎店皮条客,面穿越歌舞伎町,独自走向车站。
而且,他压得你喘不过气,让你生活失去光彩,只留下卖身痛苦与挨揍疼痛。
你硬着头皮卖身,养活个自己不爱恐怖男人。
为不惹他生气,你搞得自己成天紧张兮兮,生怕说错话,做错事。
可是,有时还是会有飞来横祸,你只能赶快蹲下身子以减轻伤害,等待,bao力结束。
你提心吊胆地度过段日子。盛夏已尽,时间进入8月下旬。
人怜司”早已消失,摇身变成“把你当成沙包恐怖小白脸怜司”。
你错愕万分,问自己:为什要卖身养这种男人?
清醒使爱情逝去,徒留懊悔。
可是,你不知道究竟该从哪里开始懊悔才好。
是否不应该向怜司提议同居?可是当时是情势所逼。还是说,不应该接下那通电话,搭救怜司?可是他那般绝望地向你求救,谁能忍心拒绝?那,是否当初不该跟着怜司去牛郎店?但你那时非常渴望慰藉。那就是不该在应召站工作?可是那时……
途中,你经过贴着竞选海报布告栏,上头并列着数张陌生大叔大婶笑脸。
据说月底选举将是日本首度正式政党轮替,最近每个电视节目都在探讨此事。怜司口沫横飞地说:“这次想取得新政权政党是反日组织首脑,绝对不能进行政党轮替!”
你觉得事不关己。反正政党轮替也不会改变你生活,而且还会惹怒怜司,既然如此,你宁愿不轮替。你从来不曾投过票,这次你也不会去投票。
如果你们有人愿意救,别说投票,要做牛做马也行。
你暗自嘀咕着走过布告栏,忽地听见久
这天早上,你如常下班,身体沉重得仿佛血管中塞满淤泥。重度劳动果然吃力,夏天工作比往常更耗体力。
今天只有树里跟你同路做伴。
“想到家里有那家伙就觉得烦。”
“干脆溜走算。”
“不行,又没地方可去。”
追本溯源,最后只能怪自己不该被生下来。然而,出不出生本来就由不得你,所以你无从怪起。
啊,对,这就是所谓“人只是种自然现象,没有道理可言”啊。
懊悔是种只会腐蚀内心情感,毫无存在意义——不,或许所有情感都没有意义。
你不禁认为自己接下烫手山芋。
每个月接济母亲固然是你重担,但血亲可不是说甩就能甩开;至于怜司,他就只是个与你非亲非故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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