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子说大套,可还是认为就是发呆。发呆就发呆吧,就这样踏上每天子夜“发呆”之旅。风君子告诉姿势随便,可是如果躺着,很难不睡着,如果站两个小时恐怕也够戗,所以只能坐。半夜里同学都睡着,总不能坐在凳子上,那样会把起夜室友吓着,所以唯选择就是——在床上盘膝而坐。怎盘膝而坐不太清楚
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翻书时候风君子还在边说话:“你听说过道教三经吗?《老子》叫《道德经》,《庄子》叫《南华经》,《列子》叫《清虚经》。调心,还是庄子比较适用。静坐修行入门,很多人都讲究从调身开始,然后调息,最后才是调心。们不是出家弟子,不讲什仪轨,直接从调心入手,这才是正道……”
“姨鬼?”不得不打断风君子话:“等等,这是《庄子》吗?怎你划线地方有两段都是孔子和颜回对话?这也算口诀?要不你直接给本《论语》得。”
风君子把眼瞪,想看怪物样看着:“要《论语》干什?孔子话哪里不对?从‘心斋’到‘樱宁’,再到‘坐忘’,没什问题呀?你还没入门就有门户之见,跟谁学?各门道法都有自己口诀,是懒得编那些顺口溜,庄子文章那好,不借用可惜!其实口诀只是种印证,光有口诀是不行,还要有心法。你现在要学心法也很简单,听好……”
风君子说“心法”确实很简单。他要每天睡觉前抽两个小时时间既不能睡着,也不能思考。风君子告诉:人旦静下心来,诸多杂念就会纷然而起,想强压下来是不可能。诸般心念可以有,但是不要去想它,比如可能突然想到上课事情,但不能去想老师在讲什或者题目怎做,或者会想到个人,但是不能想这个人在做什或者你和这个人关系如何。可以有诸般杂念,但意识不能随心念而走。总之如杯浑水放置静室,让水去自然沉淀。
听完这些忍不住问句:“这不就是没事儿发呆吗?”
“发呆?”风君子差点叫出来,“这和发呆可不样,你可不能睁着眼睛做梦。要保持清醒,不能昏沉!眼能见而不见,耳能听而不听。先要‘能见’、‘能听’,再去体会‘不见’、‘不听’。其中微妙之处只有你自己去找,旁人是没有办法告诉你。至于姿势随便你自己,呼吸也随便……”
又问:“那这样要坚持多长时间?”
风君子:“谁也不知道,到地步你自己就知道。不过可没时间等太久,既然庄子他老人家在书里说很清楚,就给你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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