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澄:
掉随手丢弃在山涧里。所以穿过山林之后,雪溪泉水有毒,特别是在这个季节。
要想取雪溪泉水,有两个地方,个是泉眼,个是山下小水潭。因为这两者中间是密林沟涧,小水潭往后就流入青漪江。茶水里有毒,只能说明件事:石小三今天没有去泉眼取水,而是去小水潭取水。这水潭里水夏秋有毒,石柱村人应该是知道,可他为什要这做呢?有可能是怕麻烦不想多走那几里山路,也有可能是想省下买山神庙门票钱。
事情稍微有点复杂,费半天劲才对风君子解释清楚前因后果。风君子听完之后阴着脸不看,而是问柳依依:“依依,早上水是什人送来?”
柳依依像做错什事样小心翼翼答道:“是个男送来,二十多岁……”
赶紧替柳依依说道:“你不要说依依,都是因为原因。是告诉依依要找个同乡来送水,每次给他五块钱。”说话时候紫英直在暗中扯衣服,意思是让少说两句。可是还是觉得应该解释清楚。
不说话倒好,说话风君子立刻就发作。他猛转过身来,指着鼻子几乎是喝骂道:“你想做好人,却差点没毒死!你看看,你瞪大猪头仔细看,这家茶室招牌——绿雪!你居然用有毒水来泡绿雪神茶。你就是毒不死也想气死是不是?……看你本来是挺朴实人,怎有点钱骨头就变?你就每天自己去打次水又能怎样?你又不是普通人,还能累死你啊?……你居然找那个恶俗之人去沾染绿雪茶中雪溪泉水,你脑袋长倒还是烧坏?……”
风君子说话又急又快,像连珠炮样,劈头盖脸将顿臭骂。心下惭愧,但他这种不分青红皂白骂法也有几分委屈。想解释几句,可是根本插不上嘴。柳依依见风君子生气骂,也想上前劝劝,可是让紫英拉住。紫英不让依依去劝风君子,那意思就是让他骂个够。
风君子脾气很好,见他直都是嬉皮笑脸,从来都没有发过这大火。他骂盏茶时间也没有停下来。硬着头皮挨训,紫英和柳依依两个人小心翼翼在边陪骂,不知道他什时候能停。这世上还是和尚慈悲啊,这时个老和尚出现及时扭转这种局面。
风君子大概是口干,喝口水正准备接着教训,此时门外有人道:“风小子,等你半天你没来,老和尚找上门,原来你是中毒啦。”
大家抬头看,九林禅院法澄大师走进绿雪茗间。紫英赶紧笑着迎上去:“原来是法澄大师,自从这面馆改成茶室以来,您还是第次登门。快请坐,什风把您这位高僧给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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