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爷,席设在西湖花港御书楼旁园子里,请太爷和马老爷明日早些。”憨仙收下帖子。次日。两人坐轿来到花港,园门大开,胡三公子先在那里等候。两席酒,本戏,吃日,马二先生坐在席上,想赵前日独自个看着别人吃酒席,今日恰好人情也在这里。当下极丰盛酒撰点心,马二先生用饱,胡三公子约定三五日再请到家写立合同,央马二先生居间,然后打扫家里花园,以为丹室。先兑出万银子,托憨仙修制药物,请到丹室内住下。三人说定,到晚席散,马二先生坐轿竟回文瀚楼。
连四天,不见憨仙有人来请,便走去看他。进门,见那几个长随不胜慌张,问其所以,憨仙病倒,症候甚重,医生说脉息不好,已是不肯下药。马二先生大惊,急上楼进房内去看。已是奄奄息,头也抬不起来。马二先生心好,就在这里相伴,晚间也不回去,挨过两日多,那憨仙寿数已尽,断气身亡。那四个人慌手脚,寓处掳掳,只得四五件绸缎衣服还当得几两银子,其余无所有,几个箱子都是空。这几个人也并非长随,是个儿子,两个侄儿,个女婿,这时都说出来,马二先生听在肚里,替他着急。此时棺材也不够买。马二先生有良心,赶着下处去取十两银子来,与他们料理,儿子守着哭泣,侄子上街买棺村,女婿无事,同马二先生到间壁茶馆里谈谈。
马二先生道:“你令岳是个后神仙,今年后三百多岁,怎忽然又死起来?”女婿道,“笑话!他老人家今年只得六十六岁,那里有甚三百岁!想着他老人家,也就是个不守本分,惯弄玄虚,寻钱又混用掉,而今落得这个收场。不瞒者先生说,们都是买卖人,丢着生意同他做这虚头事,他而今直脚去,累们讨饭回乡,那里说起!”马二先生道:“他老人家床头间有那包包‘黑煤’,烧起炉来,倾就是纹银,”女婿道:”那里是甚‘黑煤’!那就是银子,用煤煤黑!下炉,银子本色就现出来。那原是个做出来哄人,用完那些,就没用。”马二先生道:“还有说:他若不是神仙,怎在丁仙祠初见时候,并不曾认得,就知姓马?”女婿道:“你又差,他那日在片石居扶乩出来,看见你坐在书店看书,书店问你尊姓,你说就是书面上马甚,他听知道。世间那里来神仙!”马二先生恍然大悟:“他原来结交是要借骗胡三公子,幸得胡家时运高,不得上算。”又想道:“他亏负甚?到底该感激他。”当下回来,候着他装殓,算还庙里房钱,叫脚子抬到清波门外厝着。马二先生备个牲醴纸钱,送到厝所,看着用砖砌好。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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