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多忽然有种不详
预感：“您怎
知道这清楚？”
亚特里夏手里酒杯已经见
底，可见他此刻心情真很好：“
部分是靠听说。还有部分……你以为国王是怎知道鲁玻超额征税？”
戈尔多：“……不会是您举报吧？”
亚特里夏：“
只是在离开帝都时顺手给国王寄份匿名账单。”
说起来，这也是神院传统。只要是神院学生，都有权利使用神院里个信箱，使神院意见能直接传达到国王耳边……这个信箱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意义，但信箱里信件会由国王秘书来定时查看。
书记官，现在已经被停职并逐出教会。”
书记官……这不是鲁玻为自己外甥空出位置？
这可真是滑稽石二鸟啊。戈尔多在心里忍不住偷笑。他实在是无法理解，罗德里克·哈里斯是怀着怎样心情，四处和人宣扬他即将成为鲁玻书记官这个消息。他就不怕变成下个弃子吗？
“而威灵顿公爵不愧是威灵顿公爵。”亚特里夏点头，“这段时间，他正揪着赫斯特·鲁玻党羽疯狂乱咬，逮到个是个，哈里斯因为和鲁玻有亲属关系，所以听见威灵顿公爵名字就发怵……你刚才走得早，没看见他临走时慌乱神情……他还以为威灵顿公爵是来找他麻烦。不愧是哈里斯，今天也是蠢如此清新脱俗。”
戈尔多却在心里说道，不愧是老师，今天也是如此毒舌。
戈尔多：“……你手上怎会有账单？！”
亚特里夏：“当然没有。所以那封账单是伪造，鲁玻违反教会规定事实也是国王自己查出来。只是给国王个削弱主教势力契机而已。如果国王没有这个意愿，那别说封假账单，即使是百封千封真账单，国王也不会下令严查。”
戈尔多：“……”
戈尔多·莫兰，在此刻终于充分地，意识到件事情。
——千万不要轻易得罪亚特里夏·霍恩。
“公爵这次办事很卖力啊。”戈尔多轻声道。
“那当然。国王只说要把多余税款给找出来，可没说会把这笔钱发还给百姓。这笔钱……最后大概会进威灵顿公爵口袋，去给皇室禁卫军团充实军费吧。”亚特里夏说道。
戈尔多抽抽嘴角：“所以，公爵这次来是为……”
“来借兵，但也是来送钱。”亚特里夏·霍恩说道，“威灵顿公爵这回不仅仅是要追回税款，他还想光明正大地打进赫斯特·鲁玻设立在辖地教会金库里抢劫。反正大家只知道鲁玻超额征税，那超过定额部分就都应该没收……皇室禁卫军团大部分都离不开帝都，所以他来向你父亲借人手。唔，鲁玻辖地离这里不远。”
戈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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