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唐错只觉得自己心像被刚刚收下来细软棉花裹住,软绵绵,暖和又舒服,而且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唐绪听,转身回到桌边,在桌子上个袋子中悉悉簌簌地翻翻找找,拿出盒药。
“那吃这个就行。”
办公室中立着台饮水机,热水指示灯亮成橘黄色,开水保温状态。
杯热水被端到唐错面前,唐错才垂眼看看那个很熟悉杯子,然后抬起头说,“感冒,会传染。”
唐绪拉起他手,将水杯放到他手里,又从那板药中挤出两粒,递给他,“没找到纸杯,应该是用完,凑合用吧。”
硬生生憋回去,只能瞪眼看着唐错跟撒欢小牛犊样,消失在他视野里。
唐错在办公室门口平复气息,才抬手敲敲门。
唐绪还没走,个人在办公室里敲着电脑。见他进来,起身。
“刚做完?”
唐错点头,两只手交叠在起站在那里,眼看着唐绪绕过办公桌,走到自己身前。之后,抬起手,摸到自己脖子上。
吃药,唐绪本来想直接带他回家吃饭睡觉,唐错却说晚上要排练。唐绪皱眉,“感冒还要去吗?”
“元旦时候在学校有演出,最近排练老师要求尽量不缺席。”
没办法,唐绪只好带他去教师食堂吃饭。
吃过饭分别时候,唐绪将那盒药递到唐错手里,叮嘱他按时按量吃。唐错低下头,发现盒子上用黑色马克笔写几个字,很明显是唐绪字迹——日两次,早晚饭后,次两粒。
和从前样。好像时间从没流逝过,这七年并不曾将他们分隔。
起鸡皮疙瘩。他用右手捏捏左手手掌。
“嗓子疼不疼?”唐绪声音打断他空洞洞思绪。
他摇头,“不疼。”
“量体温吗,发烧吗?”
他又摇头,“不发烧,就是般着凉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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