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勋本来都睡觉,迷迷糊糊听见电话里方浣口气都不对劲,立刻清醒过来,问:“你在哪儿?”
“不知道……”方浣看看周围,他连视线都是模糊,根本不认识这里什地方。
“发个定位给。”褚勋已经快速地爬起来穿衣服,“现在过去接你。周唯赢没在你身边?他在哪儿?”
方浣还在躲周唯赢,他看着手机屏幕瞎按半
烦。”他揉揉眼睛,用手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努力让自己口气保持平静,“这样人就是累赘,跟在起多呆分钟都会让人觉得困扰。明天吧……明天会认真地向你道歉和道谢,但是现在想个人呆着,好吗?”
他看着周唯赢,周唯赢身上有些擦伤,他抬下手,也不知道要做什,觉得尴尬和无助,所以又把手放下来。周唯赢没有动,方浣自觉能说话已经都说,他现在谁都不想看见,只想找个无人角落闷头呆会儿。
只有个人时,他好像才能面对自己。
方浣光着脚走在路上,没有几步,周唯赢就说:“你能去哪儿?个人在大马路上晃悠,然后被人骚扰或者被人打劫?方浣,你说对,你除给别人惹麻烦什都不会。你以为你是在告解?凭什你想做什就做什?想发疯就发疯?想和解就和解?你考虑过别人感受?你知道根本不可能把你个人丢在这里,所以,你在逞什能耐?挑衅?在你心里定在窃笑吧,无论怎作,周唯赢还不是要给你收拾烂摊子?是你狗?”
他语气很冷静,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快气疯,有点破罐子破摔地跟方浣说出这些话。他做好方浣张牙舞爪地转过身来跟他大喊大叫准备,可方浣没有。
方浣只是回头看周唯赢眼,那眼眼神是周唯赢从未见过,茫然又陌生,连眨眼睛频率都慢许多。然后,他像是什都没听到样向前走,边走边用手在自己口袋里摸手机。
他动作有点怪异,微微驼着背,手伸进口袋里胡乱摸,明明手机就在那里,他都摸好久才抓住。他抖着手把手机捧在胸前,肩膀起伏很快,不像是在哭,反而像是呼吸很急促样子。他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呼吸地更快,像是电影里见到那种哮喘病或是d,y发作人。
“方……方浣!”周唯赢声音泄露他慌张,他追上去,只见方浣哭特别凶,但跟往常方浣发泄情绪样嚎啕大哭不同,这次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而是味地流眼泪。
周唯赢感觉方浣状态不正常,努力掰正方浣让他看自己。方浣却直躲着他,用手推开他。
电话接通,方浣断断续续地说:“哥,你……你来接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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