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你
“而今晚呢?阿十受磔刑,十三受舂臼之刑,阿受石磨之刑,阿八更是被下油锅,这个个死法,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柳不花认谢印雪做干爹后,虽没跟着他块学习玄门之法,却也看不少书,因此谢印雪稍作提点,他深思便转过弯来,倏而睁大眼睛,惊骇道:“……十八层地狱?”
“没错。”
“——他们所对应死法,全是生前犯重罪,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要遭受酷刑。”
谢印雪说着睁开双眼,那对清凌凌柳叶眸,此刻只剩下惨茫茫片白——他沉如点漆黑色眼珠,如今变成雪样清透颜色,连瞳孔都是梨花瓣般银白,目光平静在庭院中逡巡。
样,遇见过其他人,他们也没遇到过相同摆渡者。”
“那就没办法……”
魏秋雨摸着自己额角,回忆着梨花落下那刹凉意,眸光黯淡道。
而已经回正屋谢印雪并不知道他们在怎样议论自己,又在无形之中培养出批“回头客”,他只是坐在黑檀雕花木椅上,杵着额角蹙眉沉思。
柳不花在给他沏茶,同时有些疑惑地问道:“干爹,今晚生意如此兴隆,你怎瞧着却不太开心呢。”
这是谢印雪阴阳眼。
他天生对雪目阴阳眼,可看破世间魑魅魍魉。
而透过窗棂,谢印雪看见那些小厮身形虚无在抄手游廊里飘荡,面容怪异扭曲,像是阴曹地府里驻守十八层地狱小鬼般,正披着人皮装作活人收灯整椅。
“干爹,你看到什?”柳不花没有阴阳眼,他跟着谢印雪块往外看,却瞧不出什特别地方。
在夜晚里个活人顶着这对眼珠应该是很吓人,偏偏谢印雪实在生得漂亮,因此这抹雪色反倒为他增添稍许清冷如霜气息,更让人觉得他出尘离俗,只如山间雪,不似凡间人,待他勾唇笑起时,便是雪染朱色,风月无边。
“没,是在想事。”谢印雪垂眸望着从壶嘴倒出雾气氤氲热茶,温声道,“已经知晓,这里厨师何处奇怪。”
柳不花眉宇间疑惑之色愈浓:“他们哪里奇怪?”
“死法。”谢印雪握着茶杯起身,缓步走向板棂窗,声音柔慢,像是江南带吴侬娇语,随着夜风飘向内院,“在阿七因撤菜被杀时,就觉得这些厨师死不仅仅是为给们加餐,今晚之景,更是肯定推测。”
柳不花回忆着今晚席间看到那些血腥景象,也是心有余悸:“他们死法确实过于残忍。”
“不是残不残忍问题。”谢印雪闭目轻轻摇头,“阿七舌头被剪,他所受,是十八层地狱第层拔舌之刑;阿二被锯毙,他所受则是十八层地狱第十八层刀锯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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