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秦府别院里逛回,他也仍然存疑,问谢印雪道:“……干爹,长生之法,真存在吗?”
那可是长生不老啊,是古往今来多少天潢贵胄、玄门中人都渴求东西。
谢印雪在后座闭目假寐,闻言笑笑,问他:“怎,你也想长生吗?”
结果柳不花认真思索片刻后,竟然回答道:“想是肯定想,但是干爹,你说死,下辈子能投胎变成株牡丹花吗?如果可以,那还是更想早点去投胎。”
谢印雪:“……”
“是,定多吃。”谢印雪笑着软声哄她,“陈妈明日你给多做些肉菜吧。”
“好好好。”陈妈听更高兴,叠声应下,刚要转身回厨房,忽地又像是记起什事般停下脚步。
谢印雪问她:“怎?”
陈妈叹气:“阿戟他……他说他房里空调又被偷。”
柳不花有些震惊:“不是才给他买新吗?”
没吃到那道菜名,提议:“吃牛拉面?”
谢印雪:“……”
“……行,就它吧。”
谢印雪家里厨师可不姓牛,他在自己家吃饭也不可能吃到没肉牛肉面。所以等十来分钟,谢印雪和柳不花就各自得到碗装满肉货真价实牛拉面。
想肉想疯柳不花倒是把整碗面都吃完,不过谢印雪吃向来少,所以吃几片肉和两口面就放下筷子。
此刻谢印雪终于想起柳不花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好像犯病。
柳不花以前不叫柳不花,他有妄想症,整天
谢印雪扶额,有些头疼:“和不花还有些事等会要出门,回来路上给他买个新吧。”
阿戟全名沈秋戟,今年刚满五岁,是谢印雪年前收下徒弟。
收年,什玄门之法都还没学熟,就已经把山下电器店里空调买断货三回。
但不收徒又没办法,否则谢印雪怕自己哪天撑不下去撒手人寰,他们这门便后继无人——好在现在他进这个名为“锁长生”游戏。
在去找朱易琨路上,柳不花望着车窗外飞逝,那些熟悉又陌生街景心中万千感慨。
做菜陈妈见状便担忧地问:“阿雪,您是身体又不舒服吗?怎就吃这几口?”
“不是,陈妈。”谢印雪抬眸看着她,温声道,“其实不饿,就是想尝尝肉味。”
陈妈从小看着谢印雪长大,就如同谢印雪亲人般,谢印雪对她说话也比对旁人多几分亲近温柔。
而把谢印雪当自己半个儿子操心陈妈闻言松口气:“那就好,爱吃肉是好事。你看看你,老爷走后,你这身子就没长过肉,如今都快只剩下把骨头。”
陈妈话里提到老爷,就是谢印雪师父——陈玉清,只不过他在七年前便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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