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步九照原本在看谢印雪手中疫苗,循声刚抬头,就见原本浸在月色中青年俯下身体,自满是光明地方落向陷在阴影中自己,将个轻柔吻落在他唇上,如同冬夜坠地无声细雪。
他不知道是因为青年太像雪,唇瓣虽软却凉得没有半点温度,和过往徘徊在他身侧白霜寒冰没有太多区别,便冷得他浑身不受控颤瞬;还是因为千万年间从来没有人与他这样靠近过,对于这样亲密触碰他既感觉陌生,又有种仿佛要被捕获恐惧才如此。
就算这个人身上没有他追寻温暖,但他渴求和欲望早已被那短暂次触碰寸寸填满,只是他不知餍足,抬手想抱住青年肩。
可惜青年在这刻抽离身体,步九照只来得及抓住他亲吻自己时垂落,凉凉穿过他指尖缕头发。
因为他们隔得有些远,大半屋子又被黑暗所占据,所以谢印雪看不太清周围景物,但他能感受到步九照目光静静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想尝尝你味道。”
他说着这句话走向步九照,在月光投出光明与灰暗分界线边停住,垂眸注视着沙发上人。
而男人什都没说,直接应谢印雪要求,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手中针筒递向青年。
谢印雪拿过这支抗体疫苗,发现上面还带着步九照体温,有些暖,他笑笑,将其注入自己腹中,令人舒适饱足感便随着针筒内透明液体消失逐渐蔓延开来。
人,在此之上,旦他们所求更多,那人性就会为这些欲望让步。
尤其如今摆在他们眼前诱惑,是为千百年来无数人趋之若鹜“长生”。
“好。”
柳不花听谢印雪话,点头说完就回自己房间。
待他走后,谢印雪转身望着坐在窗边沙发上,面容和身影都没入在黑暗之中男人道:“们也该打最后次抗体疫苗。”
“这样能尝出味道吗?”谢印雪说
步九照问:“怎样?”
谢印雪“唔”声:“和自己好像也没什区别。”
“废话,这样能尝出什味道?”步九照扯唇,摇着头说,“你拿走疫苗,不给尝尝你吗?”
谢印雪将用自己肉制成抗体疫苗递给他:“给你。”
却又很快就补充道:“不过你理解错意思。”
男人在谢印雪出声刹那就直起身体,悄悄落进屋内月光也因着这个动作而照亮他半张侧脸,将他五官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给人种阴郁寒冷,难以靠近感觉。
不过他回答青年语气,却和离开柳不花样顺从。
他也说:“好。”
谢印雪站在原地默然片刻,却在男人取出针管时忽地阻拦道:“等等。”
步九照顿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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